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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象徵著堅貞而永恆的愛情啊!
卿塵嘴角漾開一絲清淺的微笑,耳邊傳來百姓的祈福聲,禮樂鑼鼓中顯得那樣質樸和真誠,叫人微微溼潤了眼眶。
這便是那種不能言說的感動吧,就連她一向敬而遠之的左相府,鳳衍夫婦的關懷倒似真情流露,還有送親的鳳家長子鳳京書、次子鳳呈書,照應張羅忙了不下數日。在這樣的日子裡,她情願忘了所有,或者也會有那一刻,他們能是真正的親人。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當初悲喜迭起,如今卻成了推波助瀾。
卿塵猶出神,自思緒萬里,那日喜悅又猶疑的心情,也曾因擔憂朝勢而參商是否要推拒。他卻斷然,斷然而堅決的道,絕不容再有一次反覆。說話時那語氣那神情,霸道的逼人,一字一句將她的一生深深俘虜了去。
轎身微微一頓,將卿塵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已是到了凌王府前。
待花轎穩穩越過火盆,入院落下,夜天凌當庭而立手挽金弓,依制朝花轎虛射了三支紅箭,取破煞驅邪之意。
聽著外面熱火朝天的喝彩聲,卿塵心頭無端快跳了幾拍,喜炮震的心神微蕩,一抹嬌紅就這麼泛起雙頰,更添幾分清麗嫵媚,映著喜帕的彩亮溫柔盈盈,明妍不可方物。
忽爾轎身一顫,卻是行了踢轎門的禮,卿塵只低頭瞅著那霞帔上的流蘇,卻見喜帕下伸來一隻修長而穩定的手。
是他呢!卿塵深吸了口氣,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放至他的手中,立刻便被握住,輕微的溫柔的一帶,那溫暖的力道扶她穩穩踩過轎中灑著的豆谷下了花轎。
夜天凌已站在身邊,她似乎聽到他在耳邊低聲一笑,熟悉的氣息吹得喜帕輕動,有股溫潤的熱度幾乎立時透過喜帕留戀在耳邊,惹的雙頰霞飛,羞喜中又帶來十分的安定。
任他牽著,雖看不見前方,卻放心往門檻跨去,繡鞋上輕顫的花絲方越過那道披彩的馬鞍,全人便將馬鞍抽掉,烈女不嫁二夫,好馬不配雙鞍,就這樣喻了不二的美好,許下閤家平安。
依稀聽的十一、十二都在近旁,卻滿心只有身邊一人,十指相扣,府中的喧囂似也遠遠褪去,只有他伴在身旁。
拜天地,原來不是以前想像的那樣簡單,真正的舉手齊眉,叩拜行禮。帶著十分虔誠和執著,每一拜,都許以白頭相伴的盟誓,認真的、不悔的四拜,刻在了彼此的生命中,一生一世,來生來世。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皆老。生生世世攜手並肩,她已是他的妻。
落花流水兩心間
待禮部儀官唱到:入洞房!卿塵隨著那道燦彩紅綾往前走去,遠遠突然傳來一聲通報:七殿下到!
便一停的功夫,一個溫雅的聲音由遠而近,立刻便到了堂中:“四哥今日大喜,也不請我們看看新娘子的花容月貌?”聲音淡朗,說的歡娛輕笑,給這堂前更添鬧彩。
卿塵心中微緊,懷灤賑災連著楸、滎兩江春汛疏治,夜天湛奉命監察,天帝並沒有旨意召他回京。尚未待人思量清楚,平日裡往來甚密的皇族親貴已經一呼百應,鬧著請看新娘。
夜天凌清冷的眸子往眾人身上一帶,不見波瀾。
卿塵感到他回身過來,手扶在自己腰間微停頓了下,她斂眉,柔唇淡挑勾出抹輕盈的微笑,一杆鑲金烏木秤將喜帕輕輕挑開,那笑便如同瓊宇天光落在了眾人眼底。
喜堂中的鬨鬧突然便一靜,卿塵大方抬眸,那兩痕秋水柔光瀲灩的動了動,映著鳳冠霞帔嫵媚明麗,從容中帶著溫婉,矜持裡透著雋秀,如一朵娉婷清蘭,綽約淡雅處偏偏攝人心魂。
而這清水眸光卻只落向了一人,夜天凌薄唇噙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亦看著她。
相對凝望,全不知身前還有一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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