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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蔣幫吳老闆說話，周揚趁機走到他邊上，小聲跟他商量事。

吳老闆聽著聽著，心底開始動搖，周揚說：&ldo;這事總要解決，拖久了更麻煩。&rdo;

吳老闆也知道帳是賴不掉的，他不想自己的照片和資訊出現在馬路led的老賴名單裡。

周揚說：&ldo;你就當把裝修單轉給我，你還是賺你的，我們少賺點沒事，也就混口飯吃。&rdo;

吳老闆低頭思量。

周揚最後說：&ldo;我們這邊有十二個人，之前的工錢加起來也沒多少，幫著結一結，我們就幫你把這爛攤子解決了。&rdo;

吳老闆盤算半天，權衡利弊，最後一咬牙，終於在民警的見證下將這部分裝修單轉給周揚。

這一晚弄得吳老闆和女兒顏面盡失，他不想再握這燙手山芋，回去連夜翻出裝修合同，算好帳，壓了些許裝修工的工錢，把餘下的錢結清了。

周揚後半夜才回到家，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

他給趙姮打去電話。

趙姮收到他的電話前，正在同李雨珊聊微信。李雨珊的表姐在市委工作，和周餘偉是同事，她總能得到各種訊息。

李雨珊在語音裡咬牙切齒：&ldo;那王八羔子今天晚上就有場相親，還是我表姐領導介紹的，據說是她領導親戚家的女兒，一個富二代。&rdo;

趙姮還沒回復，周揚電話就來了。

&ldo;餵?&rdo;她說。

&ldo;……你明天有沒有時間?&rdo;

趙姮手邊剛好是一根皮筋，不是年初一晚上綁頭髮那根，她捻過來，說：&ldo;有，怎麼了?&rdo;

&ldo;明天初六，濕地公園的探梅節最後一天，想不想去玩玩?&rdo;

&ldo;看梅花?&rdo;

&ldo;嗯，怎麼樣?&rdo;

趙姮指尖戳著皮筋，說：&ldo;好啊。&rdo;

&ldo;……那明天我來接你。&rdo;

&ldo;你要開車?&rdo;

&ldo;嗯。&rdo;

&ldo;坐公車吧。&rdo;趙姮道，&ldo;那附近估計不好停車。&rdo;

周揚一想也是：&ldo;那行，明天我們坐公車。&rdo;

第二天天晴，真正萬裡無雲，太陽暖融融的，溫度已經攀升，春的氣息在蔓延。

趙姮跟周揚通著話，她等在公交站臺，問他：&ldo;公車還沒到?&rdo;

&ldo;沒，我看看……&rdo;周揚說，&ldo;應該快了。&rdo;

過了會，&ldo;來了，我上車了，你看著下一班。&rdo;

&ldo;嗯，知道了。&rdo;

趙姮等了大約六七分鐘，一輛綠色公交車開到站臺，她上了車，車上已經沒位置，周揚倒是坐在靠過道的座位上。

他站了起來，邊上立刻有人狀似要過來，他扶著椅背擋住，看也不看對方，朝前面的趙姮說：&ldo;來這兒!&rdo;

趙姮走過去。

周揚讓開，在她耳邊道：&ldo;坐吧。&rdo;

趙姮四處看了看，估計下一站人就要人擠人了，她從善如流地坐下，周揚守在她邊上。

廣播報站，車門開啟，又湧來一群人，周揚電話剛好響起，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他扶著椅背接聽：&ldo;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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