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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覺得他的聲音耳熟。

她說，她記得他姓江。

彷彿周身被莫名的寒意籠罩，江嶼綏指尖冰涼，只憑著本?能，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字：「嗯。」

在女孩再次詢問他是哪裡人?的時?候，時?間彷彿就此凝滯。

那一瞬間，江嶼綏想了許多。

他想到高中時?女孩溫婉甜美?的笑，她關切的低語。又想到後來重逢，女孩對他莫名的疏離和避如?蛇蠍的態度。

最後，他想到那句令他如?墮冰窟的「不可能」。

好似整個人?分裂成了兩半，一半因女孩之前的話寒意侵骨，一半卻?冷靜地抽離。

他冷眼?旁觀著另一半的卑微與絕望，看著他因女孩的話而慌亂無措的狼狽模樣。

最終，他掩下所?有的苦澀和無望，好似所?有情緒都抽離出來，只平靜開口：「申城，你呢？」

江嶼綏不知道那一刻他是怎麼想的，只知道，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編造好了謊言，甚至刻意改變了聲線，打消了女孩的懷疑。

……

時?隔半個月再次玩遊戲，許是因為有大?腿抱著，除了第一局時?對方不知怎麼的有點不在狀態，剩下的幾局發揮一如?既往的穩定。

玩到十一點，陶言的生物鐘穩定地提醒著她睡覺時?間到了。

和兩位隊友道完再見，隊伍解散。

領取系統獎勵的時?候，看到遊戲好友發來訊息，陶言點開看了看。

[言歸於?好]：桃子?，介意加個企鵝好友嗎？

訊息映入眼?簾，陶言微怔。

下一秒，對方又緊接著繼續發來訊息。

[言歸於?好]：下次玩遊戲如?果我沒線上，可以直接發訊息叫我。

正在陶言遲疑要不要加好友的時?候，螢幕頂端彈出來一條訊息。

[格格]：大?神加我企鵝好友了！

看到張格格的這條訊息，陶言心裡一鬆，隨即回復對方：可以的。

遊戲裡可以直接加企鵝好友，沒一會兒，陶言便收到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對方的是大?寫?的字母j，頭像是一棵小樹苗，陶言點開看了看，好像是……一棵桃樹？

透過好友申請，陶言隨手發了個表情包打招呼，遲疑片刻後，她還是問：你的頭像，是桃樹嗎？

很?快，對方便回了訊息：嗯。

幾秒後，下一條訊息緊跟著發來：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種的。

指尖微頓，陶言眨了眨眼?，試探一般，突然敲下了這幾個字：是你女朋友嗎？

她知道這個問題其實有些冒犯，但不知為什麼，陶言還是這麼問了。

等?待對方回復的間隙，陶言切換微信，回復張格格：也加我了。

[格格]：那看來咱們以後不缺大?腿抱了。

陶言戲謔：你就這麼加遊戲好友，不怕你家老唐吃醋啊？

片刻後，沒等?到張格格的回覆，先等?到了姜姓好友訊息。

[j]：不是。

陶言怔了怔，還不待反應過來，對方很?快接著發來訊息。

[j]：是我，喜歡的人?。

簡單的一句話好像還不足以表達他對那棵桃樹種植者的喜歡，很?快，他接著道：我喜歡她，很?久了。

連著三條訊息，陶言卻?彷彿從這短短的三句話中透過螢幕感受到了對方對另一個人?濃烈的喜歡。

那一刻，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好似心中懸著的那顆石頭終於?落地，她徹底鬆了口氣?，卻?好似又覺得，莫名有些悵然若失。

最終，挑起這一話題的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