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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有點毛，便也不退讓起來。

黎天嘴裡咬著一塊牛排，注意力卻全在腿上。

突然，那頭力量一鬆，黎天一個沒設防失去平衡，身子前傾，肋骨撞在桌沿上，嘴裡的牛排也差點掉了下來。

他朝秦斐瞪起眼睛，秦斐卻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檸檬水，目光一點沒朝他看。

還沒吃完，趙芳有事要提前走，黎承業起身去送她順便去結帳。

桌上就剩下了秦斐和黎天兩個人。

&ldo;餵。&rdo;黎天斜了秦斐一眼，&ldo;你早知道你媽跟我爸的事情了?&rdo;

秦斐雖不想理他，卻也沒有否認，微微頷首。

&ldo;憑什麼你先知道?&rdo;

&ldo;這問題很好笑。&rdo;秦斐淡淡丟下一句，&ldo;你不應該問你爸麼?&rdo;

&ldo;你會不會好好說話?&rdo;黎天又來火了。

秦斐輕嗤一聲：&ldo;你就好好說話了麼?&rdo;

&ldo;是你先嘴臭的。&rdo;黎天道，&ldo;不是你先上來一句，天是最普通的那個天麼?&rdo;

這種自我介紹一般只能自己說，以表示謙虛;若是換做旁人來說，未免有些看不起的意思。

&ldo;不然呢?無法無天的「天」?&rdo;秦斐輕嘲道。

黎天怒道：&ldo;你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rdo;

&ldo;嘴放乾淨點。&rdo;秦斐警告他，&ldo;勸你好好想想，那句話可不是我先說的。&rdo;

黎天愣了一下。

秦斐見他還反應過來，冷笑了一下：&ldo;「我叫黎天，最普通的那個天」，這話難道不是你自己跟我說的麼?&rdo;

黎天眉頭一皺，大腦飛速地開始運轉。

他什麼時候跟秦斐說過這話?

他壓根就沒跟秦斐認真地做過自我介紹。

黎天只見秦斐不緊不慢地摘下眼鏡和帽子，隨手丟在桌子上。

那張冰冷如雪的臉變得一覽無餘的清晰。

卻和他印象裡的另一張臉漸漸重合……

&ldo;是誰說要做我粉絲來著?&rdo;

秦斐眯起眼睛，語氣裡帶著譏誚：&ldo;可惜年紀輕輕就是個半瞎，連人都認不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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