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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初笑笑,「怎麼不說是結婚過後?」
沈聽月彎了彎眸,平生第一次抓住大神的邏輯漏洞,「番茄面又不可能是你領證當晚偷偷去學的。」
「說不定呢?」兩人手指交握,被他輕輕捏了捏,「被沈醫生一碗冰糖雪梨湯收買,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
沈聽月一本正經地抬頭,「那還是不要了。」
「為什麼?」
她眨了眨晶亮的眼睛,「當然是被我本人收買比較好。」
女孩烏黑的瞳仁漾著俏皮的淺笑,一如他們初見那日。
警局的等候室內,沈聽月剛做完筆錄出來,遞給他和傅雲曦一人一顆橙子糖,然後抖著自己都在哆嗦的腿,故作成熟的勸他們別怕。
詢問室門微敞,裡面不時傳出交談的聲音,似乎有位女警開口道:「問這孩子知不知道是什麼車型,人家直接給你畫了一輛出來。」
另一人也湊過來搭話,「還真別說,這車標都畫的跟用了圓規似的。」
「以後是個當刑偵畫像師的好苗子,誰出去做做她思想工作,給咱們公安部門先栽培栽培。」
徒手畫了一個犯罪工具的人毫無所覺,挨著傅雲曦坐下,見傅雲曦被嚇得依舊慌神,又抖著手要幫她把糖紙剝開。
最後兩個人都沒成功,是他接了過來,一人一個剝開遞到嘴邊。
沈父沈母來接的時候,傅硯初說:「實在怕的話,就先牽著我。」
雖然她沒親身經歷其中兇險,但那夥人說話異常露骨兇狠,是單獨拎幾句出來都夠這個年齡的小姑娘做好幾夜噩夢的程度。
沈聽月絲毫不給面子的拒絕了,她的回答到現在他還記得。
「哥哥,我沒害怕。」她右邊臉頰微微鼓起,秀氣的喉嚨滾了滾,把糖換了一邊咬著,抬眼看他,「詢問室的凳子太硬,我只是屁股坐麻了。」
似乎不把無所畏懼的英雄主義發揮到極致,都無法為她今天的壯舉完美收尾。
她很可愛,從他認識的那刻起,一直都是。
有點嘴硬,有點俏皮,有點傲嬌,又十足的赤誠勇敢,一切的組合在她身上綜合的剛剛好。
剛剛好讓他在十八歲的年齡,輕而易舉的動了心。
起初沒發覺,等反應過來也不過是越陷越深而已。
還有很多很多,也許沈聽月早已忘卻的小事,被他像影片回放似的倏然閃過。
臉上的溫熱觸感將傅硯初帶回現世。
沈聽月膽大包天地把手放在他臉側,輕輕戳了戳,「好吧,你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小時候最喜歡玩迷宮遊戲了,我會自己慢慢找答案的。」
下一秒,傅硯初握著她的手落下一吻,「不用刻意去找。」
「嗯?」
「月月,現在才是最好的起點。」
真正屬於他們的起點。
「叩叩——」
不遠處的門忽然被人敲響,露西的聲音傳來,說是給他們準備了下午茶。
她剛想起來去拿,還沒站穩,腿一陣發軟,控制不住趔趄了一下。
身後傳來某人的低笑,肩膀被人按了回去,傅硯初掛著那條項鍊,開門去接。
露西的驚呼從門外傳來,「哇喔,r傅,您和這條項鍊真是十分的相配呢。」
傅硯初禮貌道謝,關上門後,沈聽月正控制不住的顫著肩膀偷笑。
各種耀眼的顏色披在他身上,像是會行走的聖誕樹。
再次解項鍊時,沈聽月多了幾分剛才沒有的心猿意馬。
她擔心自己以後只要碰見這種動作,都會不由自主想起傅硯初,想起今天。
嗚嗚嗚她可是珠寶設計師,怎麼能滿腦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