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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哥的傷怎麼樣了?”我急忙問道。
段隨頓時面色嚴峻,我的心裡也“咯噔”一下,只聽他沉聲道:“傷的很重,我很奇怪他怎麼竟然還能站地起來,全身上下七十八處傷口,沒有一塊好皮了……”
“那他會不會死?”我含著泉湧而出的眼淚抓上了段隨的胳膊“你一定要救救他,姐姐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不能死啊……”
“哎……”段隨長嘆一聲拉我到軟榻上坐好,自己站了起來,道:“姐姐,弟弟什麼時候說他會死了嗎?”
“這……”我滿臉是淚地望著他,他笑了笑,道:“雖然傷得很重,可他本身體質非常硬實,我及時給他止了血,剛才又仔細檢查傷口上了藥,最重要……最重要我覺得他的腦海中有很強大的意志力在支撐自己,所以,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了的,但是他長時間不能動武,這傷要恢復得好一段日子。”
我稍微放心地點了點頭,卻又聽段隨似是含有深意地說了句“漢人時常會以超越生命的意志力來支撐自己,做到一些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卻知道他這話的含義是指,如果孫成海沒有保護我那股巨大的意志力支撐著他的信念和生命,也許真的就已經死了,或是早就已經死了。
我想到他在亂刀和長矛之下被砍、被刺了那麼多的傷口,流了那麼多的鮮血,可卻一直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倒下,他只倒下一次卻又奇蹟般地站了起來,直到段隨趕來他們盡殲賊匪我已經徹底安全了,他才如完成了神聖的任務交接般墜下馬去,也許在墜馬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是要死了,應該死了的吧。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我關切地問著,那樣一個男人,我親眼見他為了救我而流盡鮮血,如今重傷在身,我哪裡還能坐地住?
“不可以。”段隨乾脆地回答:“他現在正暈迷之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呢,再說,我給他全身上藥,衣裳扒的一件也不剩了,雖說蓋著被子,可姐姐還要去看嗎?”
“你……”我嗔了他一眼,這傢伙怎麼說的這麼直白,我瞧他不說正事的時候徹頭徹尾就是一副浪蕩公子樣,說不定慕容垂見了他也不要他。畢竟慕容垂老婆一大把,如今又出了段元妃的事,我估計他杯弓蛇影,肯定會覺得養這小子在家不安全,時時都有送他一頂綠帽子的可能。
我尷尬了下,轉而又頓了頓聲道:“那接下來弟弟你有什麼打算呢?繼續遊蕩江湖去?”
段隨立刻瞠圓了雙目道:“姐姐你把弟弟當成什麼人了?”我當下又緊張得尷尬了起來,我把他當成什麼人了?難道我內心的思想活動被他捕捉到了?就像王嘉能看到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一樣?
“姐姐的三名侍衛如今只剩一名,還僅餘下半條命,弟弟竟能將姐姐棄之不顧嗎?”段隨義正言辭的一句話倒又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他又老氣橫秋的語重心腸道:“雖然姐姐如今不做那什麼安和公主了,但你們的車行裝備在這亂七八糟的世道難免不會遭人覬覦,就像昨日遇劫一般。這一路,弟弟若不將姐姐親自送到中……平陽太守那裡,也真枉為段家郎了!”
其實這段隨雖然表面上有些**不羈,但道義卻做的半分不差,我點了點頭,又眼角含淚地感激他一番,不過他卻摸著後腦勺訕訕一笑,道:“姐姐能否讓太守姐夫留下弟弟混口飯吃?”
我當即一腦子黑線,敢情他也打著小算盤的啊,慕容垂投奔不成便投奔慕容衝?慕容衝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小太守,他這檔次降的也太低了吧……
於是就這樣,我們將馬車改的儘量窮酸又破落,我與景兒也換上男子裝扮,還往臉上抹了大把的鍋灰,防止被人看出面貌,又把車廂讓給了身負重傷的孫成海,我和景兒與段隨坐在前面,由段隨守護著,一路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