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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卿,今天你和湯夫人的交流還愉快嗎?」
戚絨的心情莫名的好,走路時的手臂不自覺的都擺的老高,兩個人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察覺到的符傾卿愣了一下,隨後像是不甘示弱的一樣手也使上了力。
兩個人明明都是成年人了卻還是跟個幼稚園小孩似的,握在一起的手跟盪鞦韆似的甩的老高,偏偏還都沒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有那麼不符合自己的年紀,引得從她們兩身邊路過的人紛紛張望。
「交流的很好啊!」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戚絨開心符傾卿心裡也難得的格外愉快,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眼裡倒影都是對方。
「我跟湯夫人約好了後天一起先去墓地見見我的親生母親,然後再去看看我現在的爸媽。」符傾卿提起湯二小姐的時候原本微笑的嘴角突然僵硬了一下,垂下眼眸想起了一些事情。
「絨絨,我能不能要一個房間做舞蹈室啊?」
戚絨聽到符傾卿的話愣了一下,隨後就笑了起來。
「當然可以啊。」
「你不說我都早就有了這個想法了。」戚絨望著符傾卿的眼裡滿是欣慰,「我一直都擔心你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會很無聊,心裡不好受,但是我知道的,你是真的很喜歡跳舞。」
「喜歡的事情就應該堅持的做下去啊,我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你做你熱愛的事情。」
戚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突然間有些感慨。
任何人都有追逐自己熱愛的事情的權利,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打著為你好的名頭阻止對方堅持自己所愛的任何一件事,戚絨沒有資格,湯二小姐也沒有資格,至於邵慕寒,就更沒有資格了。
看過書的她不是不知道,符傾卿被邵慕寒捆綁在身邊以後連自由的權利都喪失了,何嘗談得上還有機會去繼續跳舞,就連後來邵慕寒真正愛上了符傾卿的時候,雖然給過她一次跳舞比賽的機會,但是站在舞臺上的人兒是會發光的。
站在舞臺上的符傾卿身上的光會刺疼黑暗裡的蛆蟲。
戚絨不知道邵慕寒究竟是怎麼想的,是醋意爆發怒火中燒不希望自己藏著的女孩被人發現,或者還是說有別的想法,但是都在揭示著男人心裡陰暗的土壤。
無數次的掙扎,想要獨自霸佔著所有的光,但是這又能真正改變什麼呢?
藏在黑暗而又潮濕縫隙裡的蛆,是變不了蝴蝶的。
畢竟人生來就是孤獨的,從來沒想過會被人記住,最好的結局無非是在年老生命終結之日被簇擁聽著旁人為自己哭泣兩日。
短暫的生命裡,她似乎不曾擁有被人拼命要記住的經歷,何其榮幸在最好的年華裡遇見這樣好的人。
符傾卿突然也明白了。
或許邵慕寒透過監控攝像頭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來揣測著她的喜怒哀樂,或許切換一個帳號看著女孩發在網路上零零散散的文段,一種拼勁了全力,搜尋蛛絲馬跡都要了解符傾卿的熱情。
或許他讚賞自己卻羞於啟齒,或許臆想著曾是戀人和平分手。
願主的光明籠罩他的餘生,讓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符傾卿的面前,直視女孩子的光芒。
戚絨望著符傾卿的神情里加深了一層別的東西。
她知道符傾卿經歷了許多原本不應該由她來經歷的事情,但是她也有底氣站在她的身邊,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無論符傾卿想要做什麼,她都樂意為她撐腰。
他奪走的所有原本屬於符傾卿的東西,戚絨都會替她一點一點給奪回來。
屬於符傾卿的舞臺,戚絨願意站在臺下看著她閃耀,而不是將她捆綁住掩蓋原本屬於她的光輝,身而為人,不能那麼自私,學著去愛的時候,也不能違背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去帶著傷害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