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圈養男寵的負心女(第1/2 頁)
“微來十六年九月,微皇二子魏阿苟,以瘡殤於辰巳國皇宮,方十二歲。喪儀視皇子從優,遵其遺願葬於午未國與辰巳國邊境,立碑以念,諡悼純。” 微皇下詔,即日起輟朝三日,大內素服至二皇子魏阿苟落葬後三日,不祭神。上下臣民若有哀者,可至邊境送葬,往返銀兩可報至當地衙門。 訃聞一發,午未國舉國上下一片慨嘆之聲。 於平民百姓而言,王孫貴族離他們的生活太過遙遠,但每每聽聞皇室之人治喪,心中也未免感嘆。在被“忠與孝”貫穿的倫理準則約束下,百姓們對森嚴的等級制度習以為常,他們擁戴天子,亦將天子之親眷視為應當尊崇仰望之輩。 大部分人惋惜少年早殤,生在鐘鳴鼎食之家,享受錦衣玉食又如何,命終由天定,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當聽到人群中說起自朝堂傳出的訊息,說微皇在早朝時,聽聞二皇子夭逝,竟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嘔血,百姓們大驚之餘,更是為自己的君主而哀,身為九五之尊、坐擁天下的微皇,也躲不過白髮人送黑髮人之悲慟。同時也慶幸自己雖過得清貧,好在家人身體康泰,子女孝順和樂。 在有心人有意無意的引導下,百姓們將對早逝皇子的憐惜、對喪子君主的痛惜,漸漸轉移到對辰巳國的怨懟之上。若不是辰巳國的疏忽與漠視,他們的二皇子不至於在這般小的年紀便與世長辭。此番遭難的還只是個皇子,若是皇女有個不測,於微皇陛下、於整個午未國來說,都是驚天的噩耗、天大的損失。 被憤憤之言感染之眾於城鎮鄉野間分散開來,甚至有向周邊小國擴散之勢。 “伯皇不仁不義,午未國二皇子在辰巳國皇宮死得不明不白。” “辰巳國還我公道!” “辰巳國狼子野心,欲挑兩國爭端,陷天下於戰火之中。” …… 更有膽大心細之人,以衙門可以報銷往返路途的銀兩為由,煽動周邊群眾,一起前往兩國邊境,為二皇子討個公道,向辰巳國要個交代。這些自出生起便被困在方圓之地的普通民眾,對邊陲之境是既嚮往又害怕,如今得了這般機遇,頗有些躍躍欲試,既能開開眼界,又可為國家獻一份力。 於是,因著魏阿苟的訃聞和微皇的詔令,午未國百姓開始自四面八方朝午未國與辰巳國的邊境聚集。一星一點逐漸匯聚成堆,一堆一堆聚攏成群,一群一群相接為眾,魏阿苟下葬日的盛大之勢可見一斑。 “太女殿下,若無其他吩咐,二皇子的喪儀之事,臣等便如此安排下去了。”祠祭清吏司略顯滄桑的聲音響起,已經放棄了向魏阿綺詢問意見。 “啊,好……咳咳,便辛苦各位大人了。”魏阿綺眨眨惺忪的睡眼,掩飾性地咳了兩聲,回道。 禮部的工作效率高得出奇,近午膳時分便將一應章程都定好了。 魏阿綺全程聽得雲裡霧裡的,多次想問為什麼,比如為何要在魏阿苟出殯前讓其至親於他額間點硃砂,卻在觸及祠祭清吏司那雙混沌中帶著刻板的眼眸時,識趣地閉了嘴。 無論禮部的官員們說什麼問什麼,魏阿綺都蹙起雙眉,輕點下頜,一副“我還沒從悲傷中緩過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模樣。 由於皇子落葬之禮實在繁瑣,微皇那邊又催促得緊,魏阿綺緊趕慢趕地,終是於當日申時簡裝出發了。 魏阿綺的人須早至邊境,以示午未國對此事的重視。葬禮上的靈幡、金棺、金銀紙錠紙錢、酒具和牲畜等,待禮部依禮備好,再整大隊由宮廷侍衛押運至兩國邊境。 出發前,三皇女魏阿娥突然派近侍來請魏阿娥去原大皇女府,說是有件隱秘的急事。 魏阿綺也沒多問,正好她也有事要叮囑魏阿娥,便趕了過去。魏阿娥彷彿料定魏阿綺會去一般,早早守地在原大皇女府門口迎她。 策馬而來的魏阿綺遠遠地便瞧見了不知何時被換了的府前匾額,翻身下馬,正想問問為啥改名兒叫“棲娥館”,不叫“三皇女府”時,便被魏阿娥急吼吼地拉著往府中去。 邁進府門,魏阿娥神秘兮兮地衝魏阿綺一笑道:“阿姐,不錯嘛,還玩兒起圈養男寵來了~” 魏阿綺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