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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話說得如訴如怨,悽婉纏綿,白漠天一凜,不由得躊躇難決。芊芊開朗明豔,若矜清雅秀麗,二女若能與自己長相廝守,便是天上神仙,也是不如。只是讓他從兩個姑娘中間擇選其一,勢不免會教另一個傷心悲苦,這番話他無論如何也是說不出口。在他初識若矜之時,*於她容貌之美,迷迷糊糊的和芊芊比較,確然曾有過許多荒唐念頭。但那也只是盼望有朝一日能同娶二女,並非舍此求他。當此之時,讓他親口說出委棄芊芊的話卻又如何能夠?思前想後,當真是為難之極。
若矜星眸回斜,悽然嘆息,說道:“漠天哥哥,我又不是泥人,難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心裡會不知麼?從你看我第一眼時,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可是你只藏在心裡面,既不對我說,我一個女兒家,反要……要向男子去表……表……白麼?”輕輕推開了他,又道:“你先前身無武功,已是見一個愛一個,到處留情。等你有了爹爹那般成就,不知有多少年輕美貌的女子要傾心於你,到那時你總不成……都娶了過來。”說到這裡,黯然不語,轉身出了房門。
白漠天呆呆聽著她足聲遠去,心想自己與兩個姑娘均屬巧遇,只不過一個直率敢言,一個含蓄內斂,對自己又都鍾情痴心,相權之下,才會使得左右為難,亂了方寸。豈知若矜輕嗔薄怒的一番埋怨,竟是將自己比作拈花惹草的輕薄無行之徒了。他佇立半晌,輕嘆了一聲,不禁搖頭苦笑。
此後一連數日,白漠天勤於武功,漸將此事淡忘。若矜性情冷然,少言寡語,深恐對他催逼緊了,致令他魂不守舍,練功再出偏差,便也不復提起。何況她臉皮嬌嫩,自幼熟讀詩書,深受禮教薰陶,自知勸人移情之舉甚是不雅。白漠天既非懵懂頑童,這樣的話說過一遍,也就再羞於啟齒。兩人經過那日玉室療傷之後,彼此互訴情衷,更無隔閡,自此心之所繫、夢之所想,無不是對方的身影。只盼從今以後再也不用去管什麼江湖恩怨、武功名號,但願時光就此停歇,永恆如是,不復斷絕。
轉眼冬去春來,積雪消融。白漠天練習不輟,日有進境,這幾個月相安無事,居然已將天賜神功的外門絕技盡數練成。他暗自盤算,內功心法不同於拳掌刀劍,只須用心刻苦便能有所進益。第八層心法他一路練將下來,至今已然兩月有餘,卻仍未能窺得堂奧。那第九層心法實堪通篇至要所在,高深艱難處尤當以倍計之,看來若無半年時光只怕難求功行圓滿。好在若矜婉孌柔順,對他又是體貼入微,事無鉅細必定軟語相詢。兩人朝夕共處,情致纏綿,偶爾四目交投已覺心滿意足。孤城之中雖然冷清幽寂,兩人倒也頗不寂寞。
綠竹城地勢低凹,寒氣不侵,更兼所在之處地氣和暖,故爾植被早發。又過得一個多月,城中已是幽篁凝翠,雜樹生花。其時白漠天武功大進,早非昔日之比,練功的玉室方圓雖闊,也已容他不下,當下便轉到城中的空曠之地習練。其後若矜再和他拆招比試,往往不出數招便被他拿住手臂,攬入懷中。
這日一早,白漠天出了石室,循小徑徑自繞到楓火霜天的練功之所。待得練完一套劍法、一套掌法,看看時刻尚早,便尋路折而踱到城南的試劍臺前。這些天他練功之餘,時常一人獨自來此,對著山峰悵望發呆。他記得師父曾經說道,只有等到習練峰頂的劍法之時,才可涉足來此練劍,否則真氣未得通暢,強學硬練,功力不進反退。白漠天聽得山風呼嘯如吼,胸中豪氣陡生,手扣劍柄,便想登峰一試。但隨即想到那日練功出岔,前事不遠,師父的話總是不會錯的,不禁心意沮喪,打消了試劍的念頭。
回到石室,裡面靜悄悄地,不見若矜人影,心下微覺奇怪。他放下長劍,叫了聲:“若矜?”不見有人答應,心道:“若矜這是去了哪裡?”走到若矜房外,見石門虛掩著,裡面寂然無聲,叫道:“若矜?”叫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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