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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細心……

鄧肯看了一下他的金色懷表。他仔細地上緊了發條，又把表放回口袋。接著，他喝光了咖啡‐‐就像是喝藥那麼仔細‐‐然後他抬頭看著文森特。&ldo;我們的賣花女，&rdo;他說，&ldo;就是那個喬安妮。我們很快就要去幹掉她。你能去她那兒踩個點嗎?看她是不是一個人呆著。弄清楚她在幹什麼。&rdo;

文森特覺得腸子一陣抽動。他不再是&ldo;聰明人&rdo;文森特了。

&ldo;沒問題。&rdo;

&ldo;我去打探一下雪松街旁邊的小巷子，看看在那裡調查的警察。我想見識一下跟我們較量的到底是什麼人。&rdo;

會是誰呢?

鄧肯穿上夾克，把包挎在肩膀上。&ldo;你準備好了嗎?&rdo;

文森特點了點頭，穿上乳白色的派克大衣，又戴上帽子和墨鏡。

鄧肯又叮囑了一句：&ldo;檢查一下是否有人去她的花房取花，或者她是否是獨自一個人工作。我很想在花房裡解決她，但我們也許不得不在越野車的後座上動手。&rdo;

鐘錶匠聽說喬安妮經常在離零售花店幾個街區遠的花房裡工作。那裡既安靜又陰暗。&ldo;餓死鬼&rdo;文森特想像著這個女人的樣子：她那棕色的鬈髮，長而俊俏的臉龐。她的美貌在他腦海中怎麼都揮之不去。

他倆下樓來到了教堂後的巷子裡。

鄧肯鎖好了門，然後說：&ldo;哦，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明天還有一個目標。也是個女人。我們得接連幹掉兩個人。我不知道你隔多久才會來一次……你管那個叫什麼來著?和女人&l;交交心&r;?&rdo;

&ldo;沒錯。&rdo;

&ldo;你為什麼用這個說法?&rdo;鄧肯問。文森特知道這個殺手有著無窮的好奇心。

&ldo;交交心&rdo;這個說法也是從詹金斯醫生那裡學來的，就是那個拘留中心的醫生，也是文森特的好朋友。醫生說文森特可以隨時到他的辦公室來，談談自己的感受;他倆在一起有過好多次愉快的&ldo;交心&rdo;。

不知為何，文森特很喜歡這個說法。它比&ldo;強姦&rdo;這兩個字要好聽多了。

&ldo;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這麼說的。&rdo;他又說，&ldo;連續搞兩個女人也沒問題。&rdo;

文森特心裡說，詹金斯醫生，你知道嗎，有時候人越吃越餓。

你不這麼認為嗎?

他們在結冰的人行道上小心地走著，這時文森特問：&ldo;呃，你打算怎麼收拾喬安妮?&rdo;

鄧肯在殺人時會遵守一條準則：受害者不能死得太快。他用精確而冷淡的語氣向文森特解釋，這條準則並不像它聽上去那麼簡單。鄧肯有一本名為《終極審訊技巧》的書。這本書講的是如何恐嚇犯人，讓他們開口招供，如果他們不招出來，就對他們施以酷刑，甚至折磨至死。在喉嚨處壓重物，割斷犯人的手腕，致使他們血流不止。

鄧肯解釋說：&ldo;收拾這個女人，我不想花太久的時間。我會堵上她的嘴，把她雙手捆在身後。然後讓她趴在地上，脖子上繞上繩子，再把繩子系在她的腳踝上。&rdo;

&ldo;要是她彎起膝蓋怎麼辦?&rdo;文森特一邊想像著一邊問。

&ldo;問得好。書上都寫了。你見過那些插圖?&rdo;

文森特搖了搖頭。

&ldo;她不可能很長時間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