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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居然很認真地點頭：

&ldo;反正順路。&rdo;

&ldo;嗯。&rdo;顧汐若有所思：

&ldo;以後不準再這樣，一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還是……你心疼我這個免費勞動力。&rdo;

香山似乎也挺惆悵：

&ldo;剛才王主任經過，他車上坐的好像是所長。&rdo;

顧汐笑了笑：

&ldo;這有什麼。&rdo;

香山的表情看起來更糾結了：

&ldo;所長認識你。&rdo;

顧汐空出一隻手去揉愛人的臉，直到他慢慢放輕鬆。

&ldo;但他未必看到我了，真的看到了，也沒什麼。&rdo;顧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香山趴在天天身上想了一會兒，困得睡著了。

到了周禮家，老爺子吃飯的時候宣佈了一個重磅訊息，他今年春節要跟李媽媽出國走一走，大概一個多月才回來。

香山表情呆滯，連顧汐都反應不及。

老先生比他們年輕人還要懂得享受，香山不大放心：

&ldo;你們都這麼大的年紀了，不如我和顧汐全程陪你們。&rdo;

老爺子一臉不情願：

&ldo;不要，你們年輕人生活節奏快，出去玩就是走馬觀花，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們慢慢逛，碰到有意思的地方就多呆幾天。&rdo;

顧汐也在一邊幫腔：

&ldo;老師身體好著呢，去年一個人去了非洲，在那邊呆了將近兩個月，這次去歐洲一類的國家，更應該放心。&rdo;

&ldo;那幾號走？&rdo;

&ldo;就這個週末。先到周繼那邊住幾天，然後再去其他地方。&rdo;周繼是老先生的長子，在加拿大工作定居，幾年也難得回來一趟，一直催著周禮移民過去，但是他不肯。

香山不好再說什麼，顧汐低聲安慰他：

&ldo;你不想做高節能電燈泡吧？&rdo;

香山忍不住笑出來：

&ldo;那好吧，到時候每天保持一個電話。&rdo;

回家的時候，李媽媽又搬了一堆東西給他們帶走：

&ldo;馬上要出國，這些東西都用不著了。&rdo;

後備箱已經被裝得滿滿當當，連後座都沒能倖免於難。

李媽媽大部分時間是清醒的，只是有時候記憶力不大好，尤其是香山不在的那幾年，似乎已經被她刻意遺忘了，也許老人家潛意識裡也知道，兒子不是出國進修那麼簡單。母子連心，她可能明白，香山過得並不好。

香山抱住母親：

&ldo;媽，早點回來，我們一起住，讓我好好照顧你。&rdo;

李媽媽摸著兒子的頭髮，眼裡滿是笑意。

經過一天的折騰，小胖狗回到家，累得趴在客廳中央，四仰八叉就睡了。香山把它抱到厚墊子上，輕輕撫了撫小傢伙的後背：

&ldo;天天累壞了。&rdo;

&ldo;我也是。&rdo;顧汐走到香山身後，抱住他：

&ldo;不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充實快樂過。&rdo;

兩個人一塊兒去浴室泡了個熱水澡，顧汐幫香山把手洗得白白淨淨，然後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手心上，香山要躲，對方乾脆學起了他的小胖狗，輕輕舔舐起來。

鬧了好半天，最後把身上洗得乾乾淨淨，香山躺在床上，顧汐很快靠過來，枕著胳膊抱住他，讓香山半靠在自己身上。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放起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