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命的饋贈(第1/5 頁)
梵諾自然知道,但就是想逗這傢伙一下。
這反應還挺有趣的。
“…哥哥!”渡鴉剛想用語言反擊幾句,就被一團白色不明生物死死抱住。
梵諾看到兩隻有些細長的羽毛翅膀從生物的腰部偏下的位置伸展出來,翅膀末端是純黑色的羽毛,越靠近根部羽毛的顏色就越淺。
對方的面容非常精緻,精緻到他感覺眼熟。
這張臉他肯定在哪兒見過…
“主人,我想你了…”對方的聲音帶著委屈的鼻音,把頭埋下去蹭了蹭渡鴉的脖子,白色髮絲落在頸間癢癢的。
在梵諾尋找記憶裡的面容時,渡鴉已經將身上的生物放下來。
梵諾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人是剛才桌子上的白色咕咕鳥。
不過這隻小白鳥跟小烏鴉格外親近,梵諾十分欣慰,他弟弟看起來不會注孤生沒朋友了。
就是場面有些混亂。
他看著渡鴉周圍爭寵的役靈,有些幸災樂禍。
在渡鴉哄好他那四個崽後,他們終於有時間照看一下兔子。
他們有很多選擇,而且也根本不缺資源,所以對這隻兔子沒有多上心,更沒有關心對方的理由。
兔子,消耗品罷了。
命賤如草。
兔子躺在地上,白色毛髮上沾染著從血管中擠壓迸出的紅色液體,滾燙的龍血讓他的血液都一同變得炙熱了。
他看著注視著自己冷漠的眸子,那像一個旁觀者,看著他的一切。
他感覺有看不見的東西勒住他的脖子,他看見像是人生最後時刻的走馬燈。
兔子經常聽其他兔子說兔子也是獸人的大道理,聽其他兔人說兔子不應該這樣被獸人歧視。
兔子的好友時常和他說就算他們是兔子也不能跨過那條做獸人的底線,那些高尚的理想,在卑賤的他看來就像可以讓自己成為受人尊重的救命良藥。
他時常望著那些符合獸人審美的兔子被獸人用乾淨的籠子裝著,和他們這樣用乾枯的荊棘圈起來的兔子完全不一樣。
她們像兔人中的尊貴者,是珍貴的資源,像精心雕琢的水晶玫瑰,神聖的不可侵犯。
兔子會經常仰望那些玫瑰,也知道他們的命運是可悲的,有時候他能隔著籠子和玫瑰說幾句話,那是在壓抑世界中的綠洲。
玫瑰要前往更好的地方,遠離荒漠的地方,她像一件貴重物品被人精心打包,包裹卻在禮物送出去的前一天被人撕開。
被折斷根莖的玫瑰被獸人丟棄了,她落在泥土裡被人踐踏,兔子憤怒的找到那隻撕裂禮物的兔子,與其他兔子無疑的臉後面寫著什麼樣的東西。
他一句都看不懂,也遏制著不讓自己明白。
玫瑰在綠洲中枯萎凋零了,兔子在玫瑰死前才有勇氣去看她,那張臉依舊像無瑕的水晶雕刻出來的,笑著死在他懷裡了。
兔子發瘋了,他的好友都這樣說。
兔子殺死了那隻越過底線的兔子,玫瑰繼續生活在綠洲。
兔子拖著傷去看望那些玫瑰,他說要痛恨那些越過雷池的兔子,卻聽見玫瑰說沒關係。
她們原諒那些窺視她們,想啃斷她們根莖的兔子,臉上甚至掛著無瑕的笑容,和回憶裡的笑容完美的重合著。
她們說,玫瑰生來如此,便從之任之。
這微笑哪是能用溫柔讓兔子銘記的東西?
這簡直是每時每刻刺痛兔子的荊棘。
他以為是憤恨著死去的玫瑰,留給他活下去希望的微笑,原來只是接納自己卑賤命運的坦然。
兔子反抗了自己卑賤的命運,他想帶著好友離開荊棘的高牆,但是卻被對方告密。
他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