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反殺與反反殺(第1/3 頁)
喜鵲撲扇著翅膀飛來,陸以北的雙眼他的雙眼像是燃燒起來了一般,傳來巨大的痛苦,像是在對他警示著什麼。
青色的、數不清的、近乎無形的細線紛呈迭現,包圍在喜鵲的身邊,像是無數的藤條,揮舞著,交織成巨樹的虛影。
那隻存在於神話當中的巨樹遮天蔽日,開滿嬌豔的桃花,彷彿矗立在遙遠的時空當中,樹下跪拜祈禱的人類、野獸、怪談渺小如蟻。
他看見了,看見了喜鵲的真實身影。
然而,他僅僅只窺見了冰山一角,耳邊便響起了密密麻麻如同海潮般洶湧的喃呢,頭腦一陣發暈。
源自靈魂深處的顫慄侵襲著他的神經,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瞬間意識到,眼前這隻喜鵲,絕不是它表面看上去那麼羸弱不堪。
它是一個等級很高,力量很強大的怪談!
面對如此可怕的怪談,錯覺似的,陸以北竟感覺自己心中升起了一股熱血激昂的戰意,彷彿體內的力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祂一爭高下一般。
下一刻,喜鵲便衝撞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呃——!”
劇烈的衝撞,就像是一名重量級的拳擊手狠狠地揮出了一拳,陸以北的肋骨傳來一陣輕響,險些折斷。
難忍的疼痛,讓他的心臟高頻跳動起來,一股陰冷的氣息,直竄上了他的腦袋。
那沉睡在心臟之中殺意與殘忍甦醒了,令人戰慄的冰冷,讓他從痛苦和恐懼中脫離了出來。
於是痛苦成為了,陸以北冷靜了下來。
不能坐以待斃了,現在不是退縮軟弱的時候!
雖然它說它並不會傷害我,但是我憑什麼要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怪談呢?
或許它本意是不想傷害我,但是它在發洩情緒的過程中,攻擊很有可能超過我能夠承受的上限。
過失殺人也是殺人,對於受害者而言,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對於一個膽小怕死的人而言,把生死大權交給一個怪談,讓陸以北非常沒有安全感,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比較靠譜。
於是,他握緊了藏在身後的菜刀,示敵以弱,讓喜鵲靠近他的身邊,等待著機會,雷霆一擊。
……
陸以北準備偷襲的小動作都被喜鵲看在了眼裡,但她並不放在心上。
一個靈能波動微弱的普通人,加上一把僅僅是做工還算不錯的菜刀,能做什麼呢?
什麼也做不了!
他甚至看不見自己的真形,無論如何揮刀,劈中的也不過都是虛妄。
她本來也沒有打算傷害陸以北,僅僅是因為他出言不遜,想要給他一點兒教訓。
讓他知道,過氣的神靈,也是神靈,至少要保證最起碼的敬畏!
……
陸以北準備好,用來襲擊的菜刀不止一把,他一開始就沒有覺得面對喜鵲這麼強大的怪談,能夠一擊得逞。
所以……
在閃躲著喜鵲連續不斷的俯衝時,他不動神色的靠近了床頭的揹包,趁著身體被喜鵲撞擊,帶著揹包飛出去的瞬間,他的手探進了揹包,落地後一個狼狽的翻滾,順勢將揹包夾層中的雕花刀藏進了衣袖裡。
喜鵲左突右突,翅膀在房間裡掀起陣陣勁風,恐懼與疼痛像是一座無形的牢籠將陸以北步步緊逼,漸漸封鎖了他所有的退路,將他逼到了牆角。
喜鵲再一次衝過來了,陸以北模糊地視線終於鎖定了那縹緲的巨樹虛影。
一秒。
他已經在多次撞擊之中總結出了規律,在喜鵲衝到他的攻擊範圍,到它撞擊在自己身上之間,有一秒左右的時間進行反擊。
一念及此,陸以北不退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