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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厲聲指責「時溫,你真不識好歹。」的背景音裡,還隱約能分辨出惡毒後媽朱玉兮坐立不安的催促,「阿嶽,你到底和溫溫說了沒呀?」
時溫深知自己只要不按照陳嶽的安排走,就說什麼都是錯的道理。沒再多浪費唾沫,摁斷電話將手機扔在茶几上,背靠沙發仰頭出神。
天花板上繁重華麗的玻璃燈散發出絢麗澄亮的光,在時溫的視線中暈開模糊光圈。
手邊滾燙的牛奶燕麥粥早已在氧氣與二氧化碳的交換中冷卻,表面凝結起一層奶皮。
賀承雋銜著煙陷入沙發裡,指尖穿梭把玩時溫的長髮,極有耐心地等她主動開口訴說,亦或者是略過這件事和他講些別的什麼。
如若什麼都沒心情講,只是乾坐著陪她,也總比留她一個人獨自難過要好。
時溫儼然沒有順利接收到他的體貼,偏過臉來惡狠狠地兇他,「賀承雋,你要是敢在家裡抽菸,我就揍你。」
不說還好,賀承雋本就沒有讓她吸二手菸的想法。這樣一說,反而激發了他的反骨。
傾身攏過桌上的火柴盒,蹭燃火柴將口中的白煙點燃。
賀承雋還專門深吸了一大口,湊近時溫冷淡的臉,痞裡痞氣地對她噴灑白霧。
氣的時溫一把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要揍他,被他勾著唇迅速躲開,抱起聞聲而來的時眷,擺弄它的兩個前爪對時溫賣萌。
上面是叼著煙哂笑的痞男,下面是萌而不自知的貓咪。
時溫瞬間就將那些不愉快一掃而空,嘴角牽起似有若無的笑意,展臂接過時眷放在自己雙腿中央,梳理它頭上的黑毛,仍舊沒有說話。
賀承雋躬身往擺放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撣了撣菸灰,頂端積起的灰色餘燼皆數落下,猩紅不改。
無聲將那支煙抽完摁滅,賀承雋先起了個話頭問她,「以前住過樓房嗎?」
時溫聽到這個問題有些愣怔,跌入賀承雋若有所思的眸子,不明所以道,「沒住過,怎麼了?」
賀承雋沉默幾秒後朝她搖了搖頭,內心真實想法被他隱藏的嚴嚴實實道,沒什麼,就隨口問問。
良久靜謐之後,再次開口探尋,「這別墅是你名下的?」
他不說時溫都沒想過這個問題,擰眉細想了下否認道,「不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寫的是我媽的名字。」
畢竟當時外公去世前,留給她的遺產裡沒包括這棟別墅,那繼承權估計就不在她這兒。
「會被家裡收回嗎?」
「不知道。當時我媽走的突然,也沒留過遺囑,不過按道理來說,這棟別墅的繼承權應該在陳嶽手裡。」時溫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說不定他哪天看我不順眼就讓我流落街頭了呢。」
「嗯。」賀承雋沒什麼多餘的反應。
「賀承雋,你怎麼突然問我這些問題啊?難不成是看上這棟別墅了?」時溫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美目微瞪賀承雋,開始找他的茬兒:
「我對你的吸引力還不如這破別墅對你的吸引力大是嗎?」
賀承雋見時溫的模樣像是忘記了那通電話,把心放回肚子裡,順著她的話扯:
「那得看你怎麼吸引。」
第22章 打斷腿 他是她可以全身心信任依賴的避……
別墅大燈全熄, 玻璃燈殘吊黑暗,欲映照窗外清冷的彎月。
月光不羞不燥,不拘一格地隨性打落, 為地板渡上暗潔,玫瑰叢依風起舞,依稀間可聞沙沙作響,被對話聲掩蓋。
客廳沙發正對面的大熒幕上,投射出色彩不斷跳動變幻的畫面, 空曠寂寥的屋子裡迴響不同音調的日語對話。
時溫蜷腿窩在沙發上,撫抱時眷悠懶地窩進賀承雋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