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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易止手裡拿著夏芝晴的照片挨個詢問，她們都搖搖頭，稱沒有見過這個人。不知不覺他跟王浩就走到了街尾，這裡的房子尤其破舊，蓋在下水道上的石板缺了好幾個牙子，瀰漫出一股酸臭味。一排密密麻麻的磚房出現在眼前，牆體連最基本上的水泥都沒有刷上，房頂還是彩鋼瓦蓋的，院子裡橫七豎八拉著晾衣繩，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真不敢相信宜城還有這樣髒亂差的地方。

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坐在門口納鞋底，她聽到響起抬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問道：&ldo;你們找誰呀？&rdo;

顧易止上前問道：&ldo;大姐，請問你見過這個人沒有？&rdo;

大姐接過照片仔仔細細看著，半晌沒有說話，正當顧易止以為這次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她突然說道：&ldo;見過啊，大約半個月前來過我們這。&rdo;

&ldo;真的？你看清楚了？&rdo;王浩面露喜色，問道。

&ldo;那會是半夜吧，我起來上廁所，看見她在院子裡面晃悠，穿得挺講究的，不像是我們這兒的人，就多看了幾眼。&rdo;大姐說道，&ldo;我看得可清楚了，第二天還跟別人說起這事呢，大家都說一個姑娘家家跑我們這種地方來，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rdo;

&ldo;她有沒有跟什麼人碰過面？&rdo;王浩迫切問道。

&ldo;見面倒是沒有，不過她在那間屋子前面停了一會。&rdo;大姐指了指最角落的那間出租屋說。

&ldo;那間屋子住的是誰？&rdo;顧易止問。

&ldo;誰知道呢，就沒見他出過門。&rdo;大姐撇撇嘴說。

&ldo;那你有沒有看見這個女孩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rdo;顧易止繼續追問。

&ldo;天亮之後我還特別去聽了一下，那屋子裡頭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猜她早就走了。&rdo;大姐不覺得自己聽牆根有什麼丟臉的，還特別興奮地問，&ldo;警察同志，這是什麼人呀，還讓你們大老遠跑到這兒來問？&rdo;

&ldo;這是一樁命案的遇害者，如果你有其他線索的話，請及時告訴我們。&rdo;王浩公事化地說道。

&ldo;死了？&rdo;大姐一下從板凳上站起來，嘖嘖兩聲說，&ldo;我就說呢，一個大姑娘半夜三更到咱們這兒來，能是什麼正經人家！&rdo;

顧易止跟夏芝晴還算有幾分交情，聽了大姐的話，臉色就不太好看，要不是現在真正辦案，他真想反駁幾句。屋裡傳出孩子的哭聲，大姐把鞋墊子一收，急匆匆走進去，都顧不上跟兩位警察同志打招呼。王浩看著角落裡那間小磚屋，說道：&ldo;我們過去看看吧。&rdo;

顧易止點點頭，兩人向那邊走去，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特別奇怪的氣味，王浩吸吸鼻子：&ldo;這是什麼味道，怪噁心人的。&rdo;

&ldo;好像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rdo;顧易止指了指那扇緊閉的木門。這間房子非常小，也就十幾個平米，牆體紅磚裸露，上面爬滿青苔，右邊是一個用石頭搭成的洗衣臺，上面放了塊水泥板子，水管是現接的，嶄新的藍色顯得跟周圍格格不入。這種房子應該都是房東特意蓋起來租給外來務工者的，雖然又髒又舊，但一個月二百塊錢的房租還是具有足夠的吸引力。

越靠近屋子，那股氣味就越重，王浩忍不住掩住鼻子：&ldo;這裡頭真有人住嗎？&rdo;

顧易止看了一眼門鎖，從磨損的程度來看，這裡確實一直有人居住。他示意王浩，王浩點點頭，走上前敲門。

咚咚咚‐‐

手指扣在木板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