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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騰兒登基在即,你這個做母親的這般心狠手辣,也不知為孩子積福,把精力對準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婆子,意義何在?不知你說的什麼遺詔,你多吧心思放在輔佐騰兒身上吧。&rdo;齊陽沒有好氣,早些年便知曉楚月性妒,雷厲風行,未曾想到現在竟如此猖獗,齊騰木訥,無甚腦子,楚月如此手段,也不知對大齊是好是壞。
齊陽心裡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自己的祖輩,為了守護大齊王朝,馬革裹屍,奮勇殺敵,可不能毀在這麼有一個妒婦手中。
&ldo;少在這裡假惺惺,你既不說,我便與你耗上,從今日起,甘棠宮的食物供應即停,我看你偌大的甘棠宮,若沒有宮中的供給如何維持下去。齊陽我等著你的好訊息‐‐&rdo;楚夫人陰冷的笑著,像是一條毒蛇盤亙在後背,讓人不寒而慄。
楚夫人走後,齊陽癱軟在地上,臉上揮灑著豆大的雨滴,幸虧弟弟有遠見,此婦太過毒辣,齊騰日後即為也只是傀儡之主人。
長生殿數月前
齊陽隱隱覺得不安,她的心七上八下,正在家中晚宴的空當。突然有宮中內侍通報,情況十萬火急,齊陽不及梳妝打扮便趕到宮中。
方走到長生殿,便看到一眾御醫在前議論紛紛,看到齊陽,紛紛行禮。她心裡咯噔一聲,不敢多想下去,自己前些日子也曾探望幼弟,幼弟身子健康,無甚不好跡象。走入殿內,燕佩風眼圈泛紅,向前朝他施禮。
&ldo;獻兒可是怎麼了?怎麼來這麼一大幫御醫!&rdo;齊陽心下疑惑。
&ldo;主上,恐大限已到,公主你快些與主上說幾句話吧!&rdo;燕佩風聲音哽咽,拿著衣袖揩淚。
齊陽聞言,慌忙踏入帷幕中,齊獻躺在榻上,胸前起伏,聽到聲響緩緩睜開眼睛,伸出手與齊陽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ldo;阿姐來了?恕獻兒不能給姐姐行禮,姐姐近日可好?我留著最後一口氣就是見到阿姐,阿姐獻兒對不起你‐‐&rdo;齊獻看著年過四旬的齊陽,悲從中來。
齊陽淚流滿面,將臉貼在齊獻的手背,哽咽的道:&ldo;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的獻兒當是長命百歲,正值壯年怎麼會染上惡疾!御醫!宮中的御醫是死了嗎?&rdo;她聲嘶力竭,遲遲不願接受。
御醫們搖頭,無奈嘆息。只聞紅燭輕爆,響的幽怨清脆。
齊獻有氣無力附齊陽耳邊:&ldo;姐姐莫要怪罪與他們,他們已經盡力,我大限已到。兄弟臨死前尚有一事,當日我意氣用事,不聽魏林的勸阻,執意出征,害的姐夫為了救我,身陷敵營,壯年辭世。姐姐這些年獨身一人,可是怨恨弟弟?&rdo;
齊陽淚盈於睫&ldo;男兒保家衛國,為一方平安,自當披肝瀝膽。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徵戰幾人回。當初他曾對我立下誓言,定要護你安危。你是君主,萬金之軀,雖死猶榮,阿姐怎麼會怪罪與你。&rdo;沒想到她這一向不苟言笑的弟弟,竟把此事壓在心底幾十年,這些年對自己的照顧無微不至,更是把遂兒當做王子的對待。
齊獻含笑,忽然是想起了什麼,從枕邊摸索著,半晌拿出一隻寶盒。顫巍巍的交付到齊陽手中。&ldo;阿姐,此物是密詔,楚夫人性妒,騰兒木訥,實不是君主所選,但我子嗣太少,僅他年長,別無他選。我死後若騰兒一改惡疾,勵志圖強,此密詔便作廢。若騰兒好逸惡勞,任人擺布,敏兒達弱冠之年當為君主,廢除齊騰,貶謫雍州之地,楚氏一族永不任用。&rdo;
&ldo;這……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輩,為何交付與我?&rdo;齊陽大為震驚,弟弟為齊國的百年根基,深思熟慮,只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