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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蘇亦墨都未審視酒館中的環境,也未奇怪為什麼這酒館竟會在深夜開門。
微弱的燭光在桌上搖曳,讓人擔心它是否隨時就會熄滅。一隻異常修長白淨的手提著兩壇酒水放在桌上。宛如白玉的手上無一絲血色,甚至連微小的毛孔也發現不了。像及了一雙白玉雕成的手,不似活人。
第十一章 容笑笑(四)
夜黑的深沉,酒香的迷人。
揭開塵封紅紙,清澈的酒水中帶著點點粉意,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蘇亦墨無暇慢品酒的甘醇,直接提起仰頭灌入喉嚨。“咳咳,咳咳……”辛辣的滋味將他的眼淚逼出。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溫潤的眼睛微挑,有些迷離的看著眼前的店家。
青衣墨髮,姿容清雅,晉風魏骨。實在不能想象;這竟是小小酒肆中的店家。
“店家,是怕蘇某沒有帶夠銀子嗎。”他現在穿著的還是之前浸過水的衣袍,水分早已在大火和寒風中蒸乾,上面多初灰跡有灼燒的小洞,在配上那散亂的半頭墨髮,著實不堪了些。
“呵呵。”安陵輕笑了聲,實在沒見過如此狼狽的人,還面色不帶一絲羞愧,好多年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人了。“銀錢只是俗物,像公子這般人物,我又怎會以俗物相輕,只是看你獨自喝的苦悶,特意作陪而已。”
“即是如此,來。”蘇亦墨將另外一罈推給安陵。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似乎想要看出什麼。
只是這幅畫面在安陵眼中,這個臉上還帶著灰跡的半大少年,直愣愣的眼神略顯蠢萌。揭開紅紙塵封,慢慢品嚐著忘川。似甜似辣,若烈火般灼燒著喉嚨。一幕幕片段在腦海中閃過,又勾起塵封在腦海中的記憶。
“安陵,我喜歡這個,你送給我。安陵,爺爺說這是紫竺果,吃了能延年益壽,你吃了好不好。安陵,那個水月兔好漂亮,我也想要,你去找來嗎。安陵,你真好,我們一起去看桃花,好不好?”一聲聲呼喚,有輕柔,有歡快,有惱怒,有悲傷,都是來自記憶深處同一個聲音。伴隨著聲音,是眼前浮現的一幕幕畫面。粉衣的女童,藍衣的窈窕少女,最後定格在那桃花樹下溫柔淺笑的女子。佳人獨立,絕世而傾城。
淺薄的唇緊抿,黑若深淵的眸子帶著愛恨糾纏,說不清那裡究竟隱藏這什麼。姬五月,這個他一遍遍守護在心尖的名字,此刻卻讓他疼的幾乎窒息。
店內沉寂而壓抑,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有酒罈碰撞和咳嗽的聲音傳出。蘇亦墨灌下大半壇酒水,眼眶都發紅了。大舌頭的喃喃自語:“如何才能救她的命,老天,你何其不公。”
安陵放下酒罈,緩緩吐出酒氣。他好久為喝忘川了,沒想到又被勾出壓抑在心底的名字,一時有些失態了。他定定的看著狼狽的蘇亦墨,漆黑的眸中劃過一絲微光:“你朋友死了,因此你深夜才如此傷心買醉?”
“不,她沒死,她還沒死,你為何要詛咒她。”蘇亦墨對眼前的男子怒目而視,怎麼可以說她死了,她一定會活下來的,一定會。
“不是死了,你為何如此傷心?“安陵指尖輕撫著壇沿,輕輕摩擦澄黃的紋理。漫不經心的說著。
“大夫說,沒救了。真是個庸醫。”蘇亦墨依舊不停將酒水倒入口中,不帶一絲煙火。可那清澈的眸中,卻是濃郁化不開的悲傷。
“那就是快要死了,她是你什麼人?”
戀人,喜歡的人,知己?重重字眼在舌尖環繞,最終卻是吐出:“她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望能陪伴我一生的人。我寧願此時死去的是我,也不希望癱倒的在病床的是她。”那是多麼深的感情,一字一句,濃烈萬分。稠密的悲傷將他環繞,幾欲昏厥。
“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實在令人惋惜。我這裡倒是有一種神藥,頻死之人服下,則立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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