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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溼冷直接凍進骨子裡,讓人恨不得抱著火爐不撒手。謝花的手腳長了嚴重的凍瘡,腫得像饅頭,還裂開了,不堪奇癢,每日裡把蘿蔔切塊燒熱了燙凍瘡。
到月中的時候天終於放晴了。謝花這才悄悄的去破廟那裡約了張大壯去後山。
謝花沒采到靈芝那樣的貴重草藥,不過也挖到了半揹簍的草藥,張大壯則打到了一頭一百來斤重的野豬,還打了一隻山雞。
“大壯哥哥,你以前賣給打的野豬賣給謝屠夫多少錢?”
“三百文。”
“野豬肉能賣到十八文一斤,除去皮毛,一頭野豬起碼也賣一兩五錢銀子,謝屠夫真是個心黑的,才給你三百文,你明日送去醉仙樓。”
“你去麼?”
“若是家裡無事,我也去,正好我去給王大夫送點草藥。”
回去的時候張大壯把那隻山雞給了謝花。最近天冷,謝花沒去山上,自然也沒得野貨拿回家,一家人都饞了許久沒見肉了。正好謝廣賦也才剛結束了一個砌房子的活回來,十天賺了一百五十文錢,寒冬臘月的整日裡在外面砌房子,風吹雨淋的,人消瘦了不少,臉上兌皮,手也開裂,王氏心疼,便說把這隻山雞吃了大家補補身子,家裡只有長凱還能天天吃到一個雞蛋。
王氏睡前用瓦罐把切塊的山雞肉全部用灶裡的火燼煨著,晚上還起來加了次茶子殼續火,第二天早上山雞煨得連骨肉分離,雞骨頭輕輕的咬下就碎了。
謝花要早出門,王氏給她裝了碗雞湯喝了。
到了村後,張大壯等在那裡了。
“大壯哥哥,你真早。”
“昨晚謝屠夫去我家了。”張大壯說。
謝花眼皮子一跳“他看到你打的野豬了?”
“嗯。”
“那他說什麼了?他有沒有讓你把野豬賣與他?”
“說了,我沒說話,也沒應他。”
“他沒再說別的了?”
“他還問我是不是要賣與別人。”張大壯一次說話不會說太多,說著停了下才道“我什麼也沒有說。”
自打上次賣熊瞎子後,張大壯的獵物除了留了一部分自己吃以外,其餘的都送去了醉仙樓,醉仙樓給的價格還算是公道,比零賣要便宜,但比起謝屠夫來那是公道多去了。謝花也不可能每次都陪著張大壯去鎮上賣獵物,賣與酚醉仙樓是最好不過的了。
“大壯哥哥,這樣做對了,這些年他從你身上賺的錢可不少了。打獵又危險又辛苦也不是長久之計,你要多存些錢,以後可以換別的營生。”
兩人把野豬送去了醉仙樓,秦掌櫃高興得合不攏嘴,“這冬日裡野豬可是難得見著,平日裡也就一兩二錢銀子,今日這野豬我給一兩五錢銀子,你若再打著只管送來。”
銀貨兩訖後,秦掌櫃還讓樓裡的廚師給兩人下了兩碗肉絲麵條,請他倆吃了。
謝花去王大夫的藥鋪裡賣了一揹簍的草藥,王大夫給了現錢,五十文錢。又送了一小瓷罐的黑藥膏給她擦凍瘡用。
她和又去後院陪水蘇說了話才辭了王大夫。
張大壯去糧鋪買了些米,油鹽。
路過點心鋪還買了一包綠豆糕給謝花吃。綠豆糕做得相當細滑,味道很不錯,小小一個的綠豆糕剛好一口一個,吃下去滿嘴綠豆香。
“大壯哥哥,你的鞋子都張嘴了,不如你去買雙鞋吧。”謝花看到張大壯的鞋子都露出腳趾頭來,走路的時候鞋子都是一張一合的。
鎮上便有擺攤賣鞋的,有些婦人在家閒著無事便做些鞋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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