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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達爾的目光變得格外幽深,“音樂對我來說很遙遠。”
“你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一進到海姆達爾的房間,德拉科指著牆角的皮箱問道。
“還沒有,不過開始琢磨該帶些什麼東西過去。”
德拉科環顧一週,房間雖然雜亂,但還算有條理。不過也太狹小了,從門口走進來三步就能碰到床腳,牆紙斑駁老化得只剩一些花色條紋還能看清,地板在腳下嘎吱作響,窗簾布有多處裂縫——馬爾福莊園裡最小的雜物倉庫恐怕都比這大。他搞不懂,斯圖魯松家族擁有從中世紀初建立起來的家業,難道連一棟像樣的房子都買不起?既然他們有老宅,為什麼寧願讓它空著,也要搬到這破地方住?
“因為我們家的祖訓是:自身創造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德拉科一驚,不安的看向海姆達爾。
後者只是溫和地笑了笑,沒有責怪的意思,“我沒有讀心術,你也沒有把話說出口,我是從你的表情上看出來的。”
“抱歉,”德拉科遲疑了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
“哇喔~~馬爾福少爺是在道歉嗎?”
“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好好好,別生氣,我閉嘴行了吧。”
德拉科沒好氣地轉開視線。
海姆達爾發覺他目光新的落點後臉色一變,猛地動了一下,旋即又停止了。他穩住自己,選擇不動聲色地平復表情,不讓自己因為大驚小怪壞了事。他滿懷希望的等待,等待那個可能性的最終宣判。
可惜結果令他失望。
“為什麼你會有我姑姑的相片?”相片里人的動作禁錮在某一時刻,顯然這是透過麻瓜手法制作出的影像。此時的德拉科已經沒功夫計較這些小遺憾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照片裡的人:一個淡金長髮且笑顏動人的美麗女子,以及被她抱在懷中與其容貌輪廓相似的小男孩。
“裡格……照片裡的小孩是你嗎?”德拉科試圖冷靜的確認。“你和我姑姑……”
在如山的鐵證面前,誰也不能說“不”。海姆達爾與他母親確實非常像,就算他努力透過各種手段抹消一些蛛絲馬跡,那些源自血緣的印記依然存在,它們沒有消失也永遠不可能消失。
海姆達爾面上泛出一絲無奈,咕噥道,“我不應該帶他來這兒。”
有很長一段時間,房間裡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德拉科做了個深呼吸,“也就是說,你是我姑姑的兒子?我們其實是血親?”
“你知道,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很多人長得很像——”
“回答我的問題!”德拉科嘶聲咆哮,疑惑於對方明顯敷衍的答案為何會這般刺激著他。
氣氛因怒吼變得僵硬起來。
海姆達爾抿起嘴唇,他並不知道,這不經意的動作使他看起來有種與生俱來的不近人情,人們稱之為馬爾福式的高不可攀。
“我們是血親,如果這是你想知道的。”
斯諾回家後,海姆達爾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德拉科?馬爾福知道了。”
斯諾扔下公文包,坐進沙發裡。
“怎麼回事?”
沒有埋怨,也沒有責備,這讓擔憂了一下午的海姆達爾鬆了口氣。
“我們約在今天碰頭,我們都對在對角巷閒逛沒什麼興趣,我就把他領到家裡來,然後又頭腦發熱地領進房間,再然後……事情就這樣了。”
斯諾懶洋洋地抱起膀子,“為什麼我感覺你忽略了很多細節?”
“沒有。就算有也無關主題。”
斯諾挑起一邊眉毛,“這就是你承認錯誤的態度?還是因為有了更大的靠山,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海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