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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上好的煙槍。
精緻的雕花紫竹煙桿,頭上是精緻的古玉帽兒,翡翠的菸嘴斑斑綠綠,八卦楞的翠玉葫蘆鍋,被煙燻得已上了一層紫沁,摸索在手裡涼滑硬朗,叼在嘴裡透著絲絲的鄉與涼爽,色頭一舔一嘬那是百般的滋味湧上心頭。
邊上又有那含苞欲放的小姑娘,與那妖冶的娼妓不同,一副涉世未深的稚嫩之色,望上去賞心悅目而不起歹心。這年月,再食一顆紅棗磕一個核桃,甭提多美了。
所謂酒色財氣,在四爺這兒還有拳經可論,天下最逍遙之事,也莫過於此了,一袋煙過後,
施展些拳腳,似明日赴死,也無遺憾。
這間房的朝向剛好,陽光從微微開啟的窗欞子間射進來,香菸嫋嫋娜娜,似世外一般。
袁老四取來兩條煙槍放在八仙桌上道:“怎麼樣?”
青面把過來仔細看了看,做工相當精良,雕花的象牙杆兒,上邊包著白銀的飾箍,雲紋片的底子,
那麼小的一個地方外緣是一圈萬字吉祥紋,中間打著對紐的螺旋,煙鍋下是一圈一層地包著對紐葉形的托兒,如乳欲滴的白玉鍋子刻著流水迴旋紋,左右各一條無角的小龍圍繞盤旋,從鍋子到杆那銀片上連帶著七星的紐兒,每一紐又鑲有紅綠的寶石。
看樣子不像中原貨色,看著就稀罕。
又一條卻是簡樸至極,從頭到尾卻是晶瑩剔透的白,給人一種迷迷茫茫的感覺,迷迷茫茫裡又似乎透著點褐色的絲兒,就像心裡的一處傷,死玉又非玉,帶著那麼一點油亮,再看兩端,卻是完全的一段脛骨,呵,這玩意兒有點意思。
拿在手裡就不想鬆開,歪趟著身子對著那亮而把玩,看著看著彷彿那雕刻就變大起來,看著看著恍惚有物,似乎裡邊藏著另一個世界,這玩意兒邪乎,就在嘴裡這麼一叼就感覺外界的一切事物都與咱無關了。
自從見著死了那麼多人,包括鐵頭都失蹤了,想想一路走來的種種艱辛,青面算是看開了,開始享受所能觸及的一切,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任爾東南西北風。
袁老四見青面喜歡,呵呵笑道:“這都是他們從西邊給捎回來的,這還有呢。”
又擺上一杆紫砂的,但是打了眼兒鑲了金紐兒。這個時候再一摸那紫砂的質感,那黃金的紐兒在指肚上慢慢擦過,嘿,那叫一個得勁。
這麼摸索著煙桿,又瞟一眼姑娘,那手感就又不同起來,索性拉過姑娘在那肉嘟嘟的身上捏上一捏,這叫一個過癮。
把玩著玩意兒,又不失時機地論起拳來,這青面在山東的時候見識還真不少,接著這痛快勁兒,說得也是眉飛色舞。但說來說去,還是又回到傷心的那次。
青面中間就問道:“我與人比拳,無論輸贏,或者對方是否使詐,我都有知曉。但與那回回雖然只是幾個照面,但卻始終難以置信。就我的拳,先不說刁鑽詭異,就說我的拳腳,那是沒有預示的。他就不可能察覺得那麼準,似乎被他看透了一般。”
袁老四道:“高妙的察覺與反應確實有,但就那穆斯林來說卻未必能達到。他之所以能以不動化解你的拳勁,那是他本來就不在乎你的拳腳。”
青面一聽面露驚愕之色,越聽不明白了。
袁老四習慣性的鼻子哼了一聲道:“你不管拳路如何變,打得總是他的人。他不管你拳路如何變,他打得也是你的人!只要想法子能打上就行,根本不在乎你的手腳。也就無所謂料敵了,你怎麼打跟他沒關係,你有你的法子,他又他的法子,只是以他的功底,他打上你了就管用。”
青面恍然大悟:“那他力就不用時機了,隨勢順,但我不信存在這種拳,這只是個幻想的理論。我才不信他可以隨時隨處憑空力,只要他需要畜力畜勢,我就可以利用這換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