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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岔路卻毫無蛛絲馬跡可循,青面耐心檢視了一下腳印,也沒個分寸,一著急一個高躥起來上了牆。也不管那些小弟了,只顧在牆上跑起來。幾個腿腳利落的也緊盯著牆頭,在下邊分頭追。
人多也亂,只認得自己人,也不知道對方都誰是誰了,認識就讓過,不認識就亂砍。小孩子做遊戲一般,忽忽打到了左邊,又忽忽退到了右邊,打著打著都聚成堆了。
袁成孝趕緊上前道歉,七寸童安祺緊隨左右,袁成祥知道鬧下去也無意義,咕噥著罵了一聲也跟著往下追。
還是傷了不少夥計的,好在當場沒出人命,三兩攙扶的各自歸隊。
袁成祥越想越憋氣,前邊正好有兩個應老二的小弟一瘸一拐地走著,袁成祥墊兩步一槍投過去了,
那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正插在了那夥計肩胛骨上。槍頭後邊有血擋,攔著著扎不深,就這力道,也幾乎將人貫穿了。那夥計慘叫一聲就栽倒了,邊上那個一看也急了,照著袁成祥一鐮就甩過來了,袁成祥趕緊閃躲。他閃過了,他後邊的夥計沒閃過,一鐮刀砸在臉上,那鐮刀割起來刃前,但甩出去是大頭朝前,好玄沒砍進去,當場就拍了一臉血,嚇得渾身哆嗦癱倒在地。
然後就在街上,這兩家又開練了,應老二畢竟剩下的人太少,一陣就被人放躺了。
說青面房上追,因為房子是四五棟就連在一起,中間的衚衕也不寬,他往高了起,胡亂追了一陣還真就老遠看到那二人了,也可能是刀客的習慣,那二人只是努著眼攥著刀鞘,大步流星的疾走,但並沒跑起來。
青面跟著就追過去,二人一見有人趕來,回過身就拔出刀來了,青面一摸,壞了,沒帶兵器。
這時間感覺到不順手了,平日裡雖說老跟人比拳,但比著比著就不實際了,不斷學著纏繞周旋,糊弄玩耍,殺氣都沒那麼重了。青面當時看著這二人一身殺氣,似聽到一陣陣咆哮,就知道自己不行了。
再一看左右的高牆,突然就感覺沒了把握,好似那大牆助跑都一定上得去了,這二人有一種特別的力量,好似把人給盯住了就不能動了,青面傻站著眼看人家過來了,這才退了兩步,然後又退了兩步,待再回過神來,人家已經走出老遠了。
青面一屁股就坐下去了,也不知道這一失神兒是過了多長時間。遠處幾個小弟也追了上來,先扶著師父看有沒有受傷,看沒什麼事又問師父怎麼了,有伶俐的道;“師父想抽菸了。”
幾個人還假裝瞎摸索,青面拜拜手道:“行了行了,回去吧。”
這一路走才感覺追出老遠,都開始喘了。
應老大跟著孩子似的握著他女人的手,身邊也沒什麼人,傾巢出動了,為他報仇。
丫環就瑟瑟的侍立在邊上,端著湯藥,太太不讓她動,她都不敢動。
女人道:“沒事,好好養著,別難受了。”
應老大道:“我咽不下這口氣呀。我這心裡邊呀,我憋屈。我死不瞑目啊。”
他女人道:“教士說了,不要緊,說是做了手術了,過半個月就能下炕了。”
應老大道:“也就你了,這個時候也就你了,我對不起你。”
女人道:“行了行了,我從嫁進你們家,就知道你也沒什麼大作為,也就這樣了,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心眼好,對我好,我俺家好,我就願意,不圖你別的。”
應老大都哭了,努力抬了抬頭,但沒直起身子,女人就俯下身子抱抱。
應老大道:“我憋屈啊。”
女人道:“憋屈就好好養傷,好了爭口氣!”
應老大還不糊塗,叫道:“老二!人呢!都死哪去了!”
說是嚷,但也沒多大動靜,窗外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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