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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願意。也不會嫁給你。”我的手陡然一鬆。
“為何?”
我咬著下唇,低低一嘆,“如今,我不逃,不躲亦不代表我能邁出這一步。胤祥,我要時間,要勇氣,卻無法做到信誓旦旦!”
“好!”他溫柔地應承下來,漆黑的眼眸裡突地是一絲難解的微妙,“只是,我擔心……”
“擔心什麼?”
“沒什麼?”他淡淡一笑而過,隨手撫起我鬢邊下垂的雲絲唇邊輕漾淺笑,“傻姑娘,你何時才可不如此耀眼,讓人為你操心?不過,我言而有信,絕不逼你,靜心待到你心悅嫁於我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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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之瓜爾佳·雯玉
燭影搖紅;瓜爾佳·雯玉靜靜地坐在雕花圍屏大喜床上,微微滲出汗珠兒的小巧鼻子下面,抿起一張緊閉的杏嘴兒,唇上鮮紅的胭脂更襯得玉靨如櫻桃一般晶瑩嬌媚。苗條的身上,罩了鮮紅的喜褂,袍兒的下襬幾乎垂到床底的紅氈上,露出一雙木質裹革花盆底繡鞋,胸脯前那金黃的連心鎖和放於膝頭的一雙玉石般潔白的手腕上戴的白玉鐲子無不突顯今日的喜洋之意。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舉案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堂……小姐是好福氣,將來定會富貴榮華……”出嫁前喜娘的話響在耳畔,雯玉的唇角一抿,頰間是一抹甜蜜的的淺笑。
“好福氣!”自打那一紙皇命榮降府中,人人皆將此三字掛贊嘴邊。阿瑪雖不過居一個五品的官銜,可戶部郎中卻是個實在的肥差,往日裡奉承拍馬之人絡繹不絕。可是雯玉不同,身於殷實之家,額娘是正室的夫人,自己又是嫡出的長女,可卻稟隨了母親生得性情婉約。儘管如此,阿瑪歷來不甚喜她,因為她的額娘只生了她這唯一的女兒。 那時雯玉還小,她不懂她是如此乖巧懂事,可為何額娘美麗的明眸裡總透著一絲哀怨的嘆息,更不明白阿瑪看待自己的眼神為何總是那樣的淡漠。她一點點長大,當額娘再未能為阿瑪添上一兒半女的時候,阿瑪的腳步便再未踏足過額娘那清冷的小院。
三位姨娘可以公然無視母親的身份,她的那些弟弟妹妹們幾乎從未把她當作長姐相待。她見到夜半無人時,額娘對著銅鏡偷偷拭淚,卻在人前終究是淡默的隱忍。
額娘總是邊溫柔地為她梳理滿頭的青絲,邊低低地喃語道:“女子生來便是命苦,由不得自己,額娘這輩子已經沒有盼頭,倘若上天仁慈,我只盼你將來能找到一個疼惜你的夫婿,即便額娘吃再多的苦,也無怨無悔。” 雯玉抬起頭,望著額娘坦然平靜的神情,那水漾的眼眸裡是顆顆晶瑩的辛酸。
芳草盛美;落瑛繽紛,青絲若雪,額孃的兩鬢綴上點點哀銀;青絲如水,雯玉縷縷青絲如墨瀑漸長。青絲風語間是她少女縹緲綺麗的夢想。
她選秀入了宮,阿瑪本冀望著她能雀屏中選光耀門楣,可向來逆來順受的她是那樣與世無爭。阿瑪失望了,雯玉卻欣然了。勤貴人雖不是甚受隆寵,卻是性格溫順待她不薄。她,她不要什麼榮華富貴,只盼著熬到二十五的日子能出了宮陪伴在悽苦的母親的身邊,那便足矣。
春去春來,花落花開,入宮的第二個年頭,瓜爾佳·雯玉作夢亦未料想到這個秋寒料峭的初秋,命運的滾軸是天翻地覆地逆轉。
她記得勤貴人拉住她的手,欣喜而寬慰地告訴她,德妃來過幾次,見她長得秀氣,持事穩重,性格溫婉,有意把她許給十三阿哥作側福晉。皇上更是默許了此事,只待十三阿哥若是點了頭,那便是從天而降的福祉。
十三阿哥麼?雯玉的腦海中猛然映出了那張俊朗不羈的臉孔。記憶回到了某日的午後,陽光下,一身琉璃白的長袍,那個翩翩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