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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聰明能幹。”

斯諾沒吭聲，嘴角卻是彎的。

可能和本身性格有關，斯諾很少當面誇獎海姆達爾，隆梅爾倒是毫不吝嗇對兒子的讚揚。這兩位分別扮演了不同角色，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隆梅爾覺得勒菲？尼斯的建議很好，琢磨著在木棉鎮上給兒子找一個臨時居住地。斯圖魯松主席做事從不拖泥帶水，下定決心就會行動，又看了一會兒各組合排以後就離去了。

斯諾也給自己找了點事做，跟在大哥身後離開劇場就獨自朝書店走去。斯圖魯松主任也是被家族看好的天才之一，雖然不是天上那個，好歹也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他看過海姆達爾新學年的教科書目錄，上面的條條框框全記在腦子裡了，他的記憶力自小就出類拔萃。

當天晚上三人在隆梅爾租借到的房子裡吃了晚餐，希娜跟在主人身邊沒有提前去學校，晚飯相當可口，木棉古鎮出產的野山菌和野果拌成的沙拉尤其香甜爽口，海姆達爾吃下整整一大盤後毫不吝惜的稱讚了一番——希娜十分機靈，主人盤子裡的野山菌和野果的分量遠沒有燻肉放的多——隆梅爾和斯諾也和善地表示贊同，在送上餐後點心以後希娜紅著臉尖叫著消失了。

“為什麼要借房子住？住在旅館裡不好嗎？反正沒幾天就開學了。”海姆達爾看看四周，很多擺設看上去就很昂貴，住在這種地方鴨梨山大。

隆梅爾用餐巾抹了抹嘴：“我和屋主簽了六年的租約，也就是等你畢業以後屋主才會收回房子，北塔那破地方怎麼住人？”事實上屋主急於用錢，他是以極低的價格租到手的。

海姆達爾在心裡咆哮，我才二年級，中間幾年不就白租了，撒錢也不是這麼個撒法。

斯諾不能離開工作崗位太久，他是個恪盡職守的人，不像他大哥公費旅遊也不知道避嫌還大模大樣的。想到明天就要離開，便詢問海姆達爾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斯圖魯松室長一時大意，鼓著腮幫子張口就答：“明天？沒什麼安排，打算利用排練間隙去學校找威克多。”

此話一出，滿場寂靜。

海姆達爾被斯諾一個眼色驚得差點噎住，趕緊嚥下嘴裡的吃食，陪著小心：“那都不重要，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向西。”

斯諾看他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海姆達爾起床後推開窗戶，寒氣撲面而至，遠處房頂上的積雪又厚了一層。風雪交加在這片山區已是尋常天氣，如果哪天冰雪消融陽光普照就說明厄爾尼諾現象蔓延到了魔法世界，世紀末日不遠矣。

海姆達爾換好衣服離開臥室轉身進了廚房，希娜畢恭畢敬的問候道早。海姆達爾讓它繼續，自己走到櫥櫃旁從裡面拿出烹煮咖啡的工具和材料。希娜尖叫一聲，在他耳邊反覆嘮叨這是它的工作，一副堅決捍衛廚房間視死如歸的架勢，被海姆達爾一句“不聽話就把你送去老宅”制服了，扭絞著手指咬著嘴唇期期艾艾的在旁偷看，對奴性堅強的家養小精靈來說看什麼都看不得主人當著自己的面動手幹活，希娜備受煎熬。

斯諾走進餐廳時發現大哥和裡格已經就座，隆梅爾一邊看報一邊用略帶腔調的誇張口吻和裡格說著什麼，估計是報紙上某條新聞“娛樂”到了他，他正向兒子轉述當中的絕妙之處。

他們相互道了早安。

斯諾在隆梅爾左手邊坐下，當他的手搭在餐桌上時海姆達爾把一杯濃香四溢的咖啡放在他面前，斯諾抬起頭，海姆達爾咧嘴一笑：“一年多沒煮過了，希望當初的手藝沒退步。”說完就坐回去繼續奮鬥餐盤裡的早飯，對自己的舉手之勞所引發的一個男人翻江倒海的心理變化渾然不覺。

斯諾看了一會兒飄著陣陣香味的咖啡杯，趕在有可能因此吐出隻言片語之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中度烘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