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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瑜笑了笑,不答反問:「若爹是那週三娘,鬥茶卻輸給了一個婢子,日後進府來,可容得下那奴婢?」
秦王:「……」
李瑜一針見血道:「誠然如爹所說,妻是妻,妾是妾,兒就想問,你納了十多房妾室進府,時常夾在阿孃與她們之間周旋,累不累心?」
秦王:「……」
李瑜的頭腦無比清醒,「寧櫻我用著順手,若是因為新婦鬧得我二選一,那我寧願繼續用舊的,省心又省事。」
秦王默了默,問道:「我兒的意思是娶誰都是娶,只要受用得順心就行,是嗎?」
李瑜:「可以這麼說。」
秦王看了會兒他,忽然覺得有點愁。
他自認為是個風流多情的主兒,處處留情,每段感情既用過心,也不上心。
自家崽卻不一樣,壓根就不想在後宅裡用心思,只管受用得順不順手,跟什麼情分沒有絲毫瓜葛,是個性子冷淡到極致的人。
這樣的人若是一直冷淡還好,若是動心動情,必定是鑽牛角尖,偏執又擰巴的那種。
他無法想像自家崽受挫時陰陽怪氣的樣子,多半是無法直視的。
第21章 人間嬌花 你們對李瑜的美貌一無所知……
眼下李瑜對今日參加春日宴的貴女們都沒什麼興致,秦王也只得作罷。自家崽是個有主見的人,他也不會以長輩的身份強壓,怕引起牴觸傷了父子情分。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明日李瑜還得上值,便由梁璜伺候著回了西月閣。
得知他回來,寧櫻提著燈籠前去接迎。
夜裡風大,主僕歸來見她在這兒,李瑜道:「看你精神抖擻,想來今日是不累的。」
寧櫻撇了撇嘴,「奴婢這是等著向郎君討要賞錢呢。」
這話把李瑜氣笑了,不屑道:「出息。」
寧櫻提著燈籠,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兩眼放光道:「今兒奴婢走運,連老爺子都打了賞,郎君可不能反悔。」
李瑜背著手,沒有答話。
方才梁璜退了下去,四下沒人,寧櫻淘氣地撓了撓他的手心,卻反被敏捷地捉住。
「沒個正經。」
寧櫻欲抽出,他卻握住不放,她只能像小狗似的乖乖跟在他身後。
若沒有地位等級之間的差距,他們此刻的行為很像一對頗有情趣的小情侶。
只是遺憾,他是主,她是僕。
關係註定是扭曲,不被認可祝福的。
周邊寂靜,寧櫻就這樣被他拖著走,快要到長廊那邊時,她小聲提醒道:「郎君這樣拉著奴婢的手,叫旁人瞧見了,定會落下口舌。」
李瑜不冷不熱道:「那便拔了。」
寧櫻:「……」
她行事素來謹慎,又試著掙脫,他這才鬆開。
長廊上的紅燈籠一盞盞在前方指引,宛如黑夜中潛伏的巨龍。
李瑜身段高挑,把她遮擋在陰影裡。
寧櫻偷偷打量他。
不可否認,那傢伙的儀態真真挺拔又從容,那是貴族打小就培養出來的姿態,它經過日積月累的薰陶,才造就出這樣不可一世的李瑜。
寧櫻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她日後若是有錢了,定要學他,給自己找個年輕貌美的小郎君過把癮。
一想到那光滑如緞子般的肌膚,緊實有力的腹部,筆直的大長腿,以及不可描述的翹屁……她彷彿覺得未來的日子有了奔頭。
走在前頭的李瑜壓根就不知道身後的女人用怎樣的眼神打量他,刨除擅於偽裝的心機外,寧櫻在骨子裡其實還挺好色。
這多虧李瑜的教導。
誰讓她伺候了這麼一位主兒呢,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