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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歌面紅耳赤,只覺得心上也彷彿被人細細的拂過,居然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狠下心的用力踩了踩他的腳:“你別動手動腳的!”
佳人嬌嗔,面上飛霞,似羞似惱,本該是極好的景緻。但是蕭沉淵卻沒能好好欣賞,只得可憐的忍著腳痛,穩著聲音應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去換衣服吧。”
說起來,蕭沉淵自從那一日得手之後就沒能從易雪歌身上佔過多少便宜,每次一靠近對方便要吃些苦。他原本打算的“讓對方漸漸熟悉自己”的戰術根本毫無進展。
只是這人從來便不會反省自己過去做的事是否太過激進,反倒微微有些後悔當時不多吻一會兒。畢竟,機會難得。
這樣後悔著,心裡面不禁想起那日的情景。即便是定力良好、多年不曾動心的蕭沉淵都忍不住稍稍起了一點溫柔的綺念。
他還記得,那一日易雪歌面紅如牡丹,眼眸含水的樣子。還有她柔軟的彷彿帶了蜜一樣的紅唇。
那個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和易雪歌的心一起跳的飛快,他頭一回知道,原來自己的心也是那樣鮮活的。人間有此極樂。
原來,這世上真有可以讓他的心快樂的要飛起來的女子。
就如他對易雪歌說的——她讓自己覺得依舊活著,活在這世上。這樣的感覺,是他從暗牢出來、重見天日之後鮮少的體會。她便如陽光一般將那莫測的深淵照出明路來,撫平所有的溝壑與傷口。
蕭沉淵正在沉思,易雪歌已然換了一身衣裳從裡面出來。
☆、第47章
易雪歌穿了一件淺紅色的折枝梅花對襟鏤銀褙子,立領處繡著團團梅花的顏色便如真花一般,大約是被那花香薰染了許久,她一換上衣服,便依稀漫步在梅花林中,香氣清寒,脈脈不得語。
她大約是怕外邊冷,又使人拿了一件蜜色的繡牡丹花的披風披在外邊,方才願意出門。披風上面鑲著圈兒的白色絨毛,卻也不累贅,反而將她的臉更加襯得如雪一般的清透白皙。她髮髻上只簪了一支紅瓣花枝與一支梅花樣子的翡翠玉簪,那秀麗端美的容貌清豔難當,一如梅花一般香遠益清。
蕭沉淵認真瞧了幾眼,眼中帶著一絲宛若冬雪初融的溫柔笑意,低聲笑嘆道:“你穿了這麼一身衣服,倒是叫我不知道是賞美人好,還是賞梅花好。”
易雪歌早已適應了蕭沉淵那些甜言蜜語,也不當真,只是瞪了他一眼:“你也多穿一些,要是凍到了就不好了。”
蕭沉淵點點頭,眉目含笑:“都聽夫人的。”
等蕭沉淵披上外衣,他們兩人才一起上了馬車入宮,去梅園。
他們這樣一番耽擱,也算是去的晚了,梅園裡頭已然坐了不少人——皇帝、杜雲微、燕王、成王都已經到了。
皇后依舊沒有出席,只有皇帝一人坐在上首,邊上的位置空著。杜雲微便坐在皇帝右下首,見到姍姍來遲的易雪歌和蕭沉淵,便揚起笑容站起身迎了上去。
杜雲微今日穿的乃是一身天水碧色的細棉衣裳,邊角用細線繡著一朵朵的西番蓮,裙裾拖曳於地,遠遠瞧去彷彿那裙裾的一端被隱匿在那花叢之中。她本就冰肌玉骨,那衣裳上的淺淺一點綠色,於在梅樹之下猶如露水一般清透,使她整個人更加的清雅出塵,宛若仙女。
“我本來還擔心你怕冷不會來了。”杜雲微執起易雪歌的手,語聲溫溫,“那我一個人就要悶壞了。”
她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暗暗的用目光打量著蕭沉淵。因為她久居深宮,中間又養了許久的病,便是重陽宴上也不曾出席,此時倒是第一次與蕭沉淵見面。
這一刻,有微風自梅花樹的樹梢輕輕掠過,細雪從幼嫩的花葉上滑落,花香脈脈。冬日只有一點餘溫的日光之下,杜雲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