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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鎖緊，人好像也安靜了下。

霍疏點了一根煙，試圖壓驚。

煙燃到一半，跳動在血液每一個地方的刺激，和莫名的興奮感才堪堪降下來。

他瘋了。

這麼精彩絕倫的雜技表演，他腦子裡只想著。

這腰真好，這腿真長。

這還只是個孩子……

霍疏打住了接下來的想法，偏過了頭。

閔燈抱著他的西裝外套團在一起，蜷縮在座位的一角。

霍疏這才發現剛剛在天台上發瘋的人，只有那麼小。

臉小小的，手也小小的。甩掉鞋子踩在他皮質座位上過分蒼白的腳也是。

腳背太薄，白的連下面淺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霍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發覺閔燈這個人太壞了，就連腳都在勾引他。

電話鈴聲一直在響。

閔燈蹙眉從被子裡伸出了手，他從來沒有睡過這麼沉。

&ldo;閔燈!你還沒起床!?我走之前不是喊過你嗎!&rdo;電話那頭章丘的聲音震耳欲聾。

&ldo;……什麼?&rdo;

&ldo;今天新主廚會過來!你要是遲到你就死定了!&rdo;章丘吼。

閔燈翻身坐起。起猛了眼前一陣黑，偏偏腦子裡又是一片白。偶爾閃過的幾個模糊的畫面，讓他擰起了眉頭。

特別大的月亮，天台上的冷風，發著光的啤酒瓶。

就像是做了一場光怪陸奇的夢。

天氣越來越來冷，出門前閔燈裹了條圍巾。

混進龐大的人民隊伍，還沒站定。就被人扯著往後拖。

閔燈心裡一跳，嚇得想蹲下。

&ldo;傻逼。&rdo;章丘罵人。

兩人在人群後站定，章丘鬆開閔燈的胳膊 。

&ldo;遲到了還往人家跟前湊，找揍呢?&rdo;章丘壓低聲音罵他。

閔燈嚇到了還沒緩過神，低低的喘著氣。宿醉加上著急跑過來，臉色看著沒有絲毫血氣，白的嚇人。

&ldo;我……&rdo;章丘擔心，&ldo;我剛剛不是很快就鬆開了嗎，你這毛病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以後找媳婦兒怎麼辦?倆人乾瞪眼看著看著就能生小孩兒?&rdo;

閔燈拿著過長的圍巾從自己脖子上繞下來，摺好，放在自己背後的書包。

餐廳人數眾多，光服務員就幾乎一個連隊了。還有站在最前面的廚師和管理人員，再加上保安清潔人員。

閔燈根本就看不到新主廚的樣子。

只是聽聲音能判斷出年紀應該挺大了。

&ldo;一中年胖子。&rdo;章丘撇了撇嘴，&ldo;聽說資歷了不起。他原本自己有個餐廳，老婆和餐廳二廚搞上了，把他錢全部弄光了，餐廳也易主。&rdo;

&ldo;啊……&rdo;閔燈抱著書包想墊腳去看看。

&ldo;先走，經理帶他混個臉熟，等會兒估計會來後廚單獨交流。&rdo;

章丘帶著閔燈溜了。

十分鐘後。

後廚的常住人口集齊，都翹首以盼的看著艱難的擠進門的新主廚。

新主廚面色嚴肅，眉間擰著深深的一道溝壑。深藍色的主廚服，身體看著龐大又威嚴。

兄弟姐妹們臉垮了下來，覺得還不如開始那個老外主廚呢。

&ldo;咳。&rdo;胖子主廚背著手走到了中間，剛要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