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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呢。

如果按照單懷當爸爸的時候……

&ldo;不是他會怎麼做。&rdo;霍疏突然說，&ldo;是你會怎麼做。&rdo;

&ldo;……我會怎麼做?&rdo;閔燈重複的低聲唸了一遍。

&ldo;是的, 你會怎麼做。&rdo;霍疏說。

&ldo;我……我會讓他自己擦乾淨。&rdo;閔燈猶豫出聲。

&ldo;真棒。&rdo;霍疏語氣溫柔得誇獎, 遞給司機的眼神卻是陰沉。

司機完美的接收到了訊息, 挺著肚子把鞋伸在了單懷面前。

單懷渾身一顫, 喉嚨裡全是血, 根本說不清楚話。

在司機開始和善摸肚子的時候，單懷用臉硬生生把司機鞋上的血全部給擦乾淨了。

霍適時捂住了閔燈的眼睛。

再鬆開時, 司機的皮鞋亮的反光。

&ldo;他的頭髮一直沒洗，這麼髒，又該怎麼辦呢。&rdo;霍疏又問。

閔燈怔住了。

在那個家裡，從來沒有人想起過要幫他洗頭, 他會自己悄悄的在半夜躲進廁所裡，用冷水慢慢的把頭洗乾淨。

但有一次被喝醉酒的單懷撞見了，他被掐著脖子按進冰冷的水池裡。

那他現在要掐著單懷這脖子把他摁進水池裡嗎?

閔燈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他想那麼做，但是又不會那麼做。

他為什麼不那麼做呢，憑什麼。單懷那麼對他，他為什麼不能那麼對單懷呢。

閔燈緊緊的擰著眉頭，腦子裡炸開了尖銳的響聲。

他轉過身抱住了霍疏。

霍疏這次沒阻攔他，把人直接抱了起來。

&ldo;幫他好好洗個澡。&rdo;霍疏說完抱著人朝著巷子外面走了出去。

司機等著自己兩個老闆走遠後，嘿嘿嘿的笑了兩聲，摸著肚子，單手提著人找到了後廚後門那兒的一個簡易水龍頭處。

霍疏單手開啟車門，彎著腰小心的把懷裡的人放在了後車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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