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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呵。」獨孤無信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問道,「你一直在道路上,只不過去除矇昧與混沌,要付出血的代價。你難道聽不到你靈魂深處的呼喚麼?你難道甘心就這樣一直遺忘麼?一丁點兒的記憶都不有,你的痴是從何處來?你的痴是為誰生?」
「既然一點記憶都沒有,那便對我沒有影響,只有那種似夢似醒的人才需要渡。」我冷笑一聲應道。
「似夢似醒的人可不就是你嗎?一切皆有根由,別人為你鋪好了路,你還沉浸夢境中,不願意走麼?」獨孤無信開口道。
「你是什麼人?這番話是誰讓你說的?」我心中一寒,伸手狠狠地掐住了獨孤無信的脖子,只要他說一句假話,我就能夠將他的脖頸擰斷了。這一路走來,我只是發現自己在渾噩與糊塗的泥潭裡越陷越陷,我走在路上,這就是我應該走的路麼?還是說物極必反,混沌的盡頭就是極致的清醒?
一把鬆開了獨孤無信,我看著他退後了幾步,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息。他應道:「三界之使,乃是傳信人,我自然是受人之託。」
難道是師父在仙界將此事託付給他?這糟心的老頭子既然知道了那麼多的秘密,為什麼不肯親自告訴我之後再飛升而去?難道是要逼我潛心修煉進入仙界去找他問個明白?我低頭瞧著獨孤無信,他正捏著袖子擦拭著額上的冷汗。
「三界之使,天上人間無所不知,那我問你,琅嬛閣的秦錚在何處?」
「琅嬛閣閣主致力於異寶的搜尋,哪裡有異寶,他自然就會去往哪一處。如今白帝的法象妄虛苦海在炎洲現世,他當然要去一探究竟。」妄虛苦海,斷六根,了痴念。白帝的法象還能夠存在,是不是意味著他的生機還沒有斷?掃了獨孤無信一眼,我不再理會他的喊叫,徑直地走向了客棧中。
這仙家客棧靈力很是濃鬱,往來的是修仙子弟,偶爾有幾個化為人形的妖修夾在其間,幾乎是見不到凡人蹤影的。很少會有人擅闖他人的結界,只不過,我回到了客棧的時候,元絡的房門口為了一堆的人。那是坤元鼎上散發的至靈之氣,已經突破了元絡設下的結界沖天而起,就是這寶物將一些人勾來的。坤元鼎的至靈之氣下,幾乎察覺不到元絡本身的氣息了。
「你做什麼?也想要奪坤元鼎不成?」我的手才觸碰到了房門,就有一道力量朝著我打來,一個看著滿臉正直的道長大聲喝道,「殺人奪寶是一件不道義的事情!有貧道在,你休想動手。」
「那你們留在這兒做甚麼?」我心中記掛著元絡,連帶著語氣也不好起來。坤元鼎的氣息實在是太強烈了,我怕元絡修行時候不慎被這器靈給吞了神識,或者她被困入了坤元鼎,成了像石玉璧那廝一樣的器靈。
「當然是等著裡面的修士被吞噬了,我們再討論寶物的歸屬。」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那人自以為公平公正還捋著鬍鬚不停地頷首,微微一笑的唇角則充滿了得意。
屋中忽然間有了異動,我似是聽到了元絡的一聲悶哼。
「滾開!」我暴喝了一聲,不再收斂周身的氣息。殺機在半空中瀰漫,我左手捏訣,在這屋子邊設下了一個結界,一來是防止他們擅闖,二來是制住那些逸散的靈氣。很多人都是修為低下之輩,長劍出鞘,在空中留下了千百道殘影,額間的一點腥紅的血痕與他們臉上的冷汗混在了一起,我無意傷人性命,只是將他們給逼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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