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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純更疑惑了,她仔細想了想,劉翠雲女士前兩天的確買酒回來,不過看上去生龍活虎的,一邊幫她哥找開瓶器一邊罵她哥學壞了。
宋純的手指下意識點手機,沒感情的女聲提醒付款成功,宋純拿起桌上的醋,邊往外趕邊含糊其詞:「挺好的。」
劉女士感冒了嗎?
宋純把醬油瓶揣在懷裡,腳步放得極慢,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一幀幀回放這兩天劉翠雲的各種生活軌跡。
做飯,逛街,大掃除,屯年貨,偶爾罵一下她和宋元……
宋純越想越奇怪,明明很正常,為什麼說她感冒了?
刺耳的車笛聲在她背後發出警告,宋純心臟猛然一顫,魂魄被驚出了身體,懷裡的醋碎了一地,積雪消融,隨著空氣湧動散發酸意。
淡淡的草木清香把她帶離原地,汽車疾馳而過,飛雪四濺,劇烈跳動的心臟砰砰喚回宋純的神思,她單薄的後背貼上另一顆亂跳的心臟。
「何……」
宋純的話剛到嘴邊,何洲渡鉗上她的肩膀把她的身體掰過來怒吼:「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宋純被吼得一愣,嘴邊的話忘記說,肩膀被何洲渡攥得生疼,何洲渡額頭的青筋凸起,臉色不知道為什麼白得嚇人,「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以為你就要……就要……」
後面的話何洲渡說不出來了,他的聲音打顫,連手都在發抖,宋純帶著劫後餘生的心悸,心有懼意,「何洲渡,我肩膀疼。」
簡短的一句話讓何洲渡卸力,他鬆開手往後踉蹌幾步,頹唐地靠在水泥牆面上。
「你知不知道……」何洲渡握緊雙拳,面上隱忍的怒意將要迸發,「我剛才有多害怕?」
宋純心尖一顫。
語言是思維的載體,是人際交往的工具,言語是交往的媒介,是人際交往的過程。
因而可以說,情感的逐次遞進離不開日常積累的言語,在感性到達臨界點時,抽象的語言將藉由具體的言語一錘定音。
何洲渡是感性的理想主義者,他的一言一行鮮少出於對現實的理性思考脫口而出,從不知道簡單的一句話可能引發的後果。
比如宋純,她的感性讓她因何洲渡的話心跳難以控制的加快,死裡逃生的驚懼被午後穿雲的一縷陽光化解。
同時,姍姍來遲的理性警告她——從現在起,你對何洲渡的感情又上一層。
沒有哪個人能在「英雄救美」的劇本安排下心無波瀾,除非那個人是tpe材質的模擬機器人。
第15章 偷看
宋純深呼一口氣剋制自己的心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如常,「你去哪裡了?」
何洲渡目光移向地面,額前劉海遮住雙眼,腳尖有下沒下的摩擦積雪,他每次心虛時都是這動作,宋純叉腰質問:「你又做什麼壞事了?」
兩人的強弱地位立馬互換,宋純成了掌握主動權的那一方,何洲渡撓了兩下後腦勺,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
何洲渡眼神直往口袋瞥,宋純幾乎馬上會意,趁何洲渡不注意,一把往他左邊的口袋裡伸。
「欸——你……」
何洲渡捂口袋的動作慢於宋純把手伸進去的速度,她魚躍水面一樣靈活的把手伸進去又掏出來。
端端正正的方體紙盒印著金色字型,仔細聞聞還有淡淡的菸草味,宋純大驚,聲音不由拔高:「你出去就是為了買煙?」
何洲渡更加沮喪,頭低的能埋進雪裡,宋純氣不打一處來。何洲渡一向是菸酒不沾,即使是在好奇心最旺盛的初中,他也記得父母對他的再三叮囑,不準未成年涉獵的禁區他絕不踏足。
何洲渡手足無措的站著,像是偷吃糖果被家長抓包的孩子,宋純見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