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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能愛誰？&rdo;李越格近距離地盯著李一北的眼睛，想判斷這句話的虛實。

&ldo;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李一北兩隻手都搭上李越格的脖子，動作親暱，&ldo;我承認以前是很喜歡你，我們試過了，但是結局糟糕。在可以預見的未來裡，我不想再來一次。&rdo;

&ldo;試過一次，你是指什麼時候？別告訴我是高中那會兒，這樣就太不公平了，因為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你捏著主動權，而且不容置疑。&rdo;

&ldo;那換個說法，我們選擇了不一樣的路，註定沒法殊途同歸。既然是認真地談戀愛，我肯定要一個關係穩定的戀人，假如我們在一起，一年能見一次還是兩次？還有你家裡人，哪一個不是銅牆鐵壁的障礙？我不想為你妥協將就，當然也不會要求你犧牲前途來遷就我。這才是真正的公平，對不對？&rdo;

說來說去，次是變相的要逃開而已，而且公然挑釁要和別人在一起。

在他的床上，這是第幾次翻臉無情了？

&ldo;北北，知道為什麼你不招人討厭卻從小沒什麼朋友嗎？&rdo;李越格忽然插題外話，&ldo;因為你太自以為是，別人對你的好你都看不到，一點壞卻記得深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必須對你無條件付出，我也不能，但這不代表我對你的感情不夠。北北，你太貪心了，所以總覺得別人都欠你。&rdo;

&ldo;我是貪心，所以才想試試別的人。你可以為很多東西放棄感情，但我不能。&rdo;

李越格把手指豎在他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ldo;北北，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滿，我還沒有放棄，你怎麼知道我會放棄？而且你未必比我情深，不要急著做出要找個人來天長地久的樣子。別說你身邊現在沒這樣的人選，就是有你也堅持不下去。&rdo;

&ldo;你真的這麼瞭解我？&rdo;李一北笑一下，&ldo;那你瞭解同性戀嗎？再過一兩年我大概就會像很多這個圈子的人一樣，不停地換情人，一夜情，見不得光，表面可能光鮮，但是最後自己都討厭自己。&rdo;

&ldo;我在你身邊，你不可能變成這樣。&rdo;李越格說得篤定。

李一北無奈，&ldo;你堵死了我假設的可能，我們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我只是告訴你我的選擇，和你怎麼想的無關。這麼費力地和你認真解釋，我才覺得自己多此一舉。&rdo;

李一北懶洋洋地躺回床上，裸露的背上還留有劇烈歡愛的痕跡，但是溫度已經消散，那些痕跡就變回了原本殘敗的原形。

李越格坐在邊上，手指在他的髮絲間漫不經心地撫摸，這個時候才忽然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關鍵，俯身湊近了問，&ldo;你還沒回答我和誰試？&rdo;

&ldo;我猜你不會有興趣知道。&rdo;李一北很識趣地選擇避開這個問題。

李越格對他的感情本來就有佔有慾作祟，再拋給他一個具體的物件，誰知道會發酵成什麼後果。

&ldo;就算是試試也不行。&rdo;李越格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唇，&ldo;你要真想玩我可以陪你，什麼都可以。&rdo;

&ldo;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你別搞錯了。&rdo;李一北笑著回他一個吻，支使李越格，&ldo;去櫃子裡找件衣服給我，等會兒我要去看我爺爺。&rdo;

&ldo;我送你去。&rdo;李越格撿起床邊的衣服穿上，下床伺候人。

第70章

衣櫃裡大多是李一北高中時的衣服，淺色系，樣式簡潔，做工精良。李一北的穿衣風格受姚婉然的影響，不太張揚，但是很能襯托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