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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觀月以卡掩唇,側眸眼梢含情,用嫵媚又造作地語氣苦惱道:「你們說誰還錢還帶上交工資卡的啊?是不是特逗?」
早就見過那位「弟弟」神顏的兩個菜鳥女生默默對視一眼,面上沒說什麼,其實心裡的酸只有自己知道。
調戲完兩個小後輩,心情愉悅的柳觀月踩著纖細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進了公司。
額頭上有紅痘的女生姍姍衝著她背影撇嘴:「老牛吃嫩草,也不知道害臊!」
週週挽了挽耳畔的碎發,而後氣悶地發現自己發質沒別人好,「姍姍,你說月姐是不是用了什麼大牌子洗髮水?還有護膚品,都要三十了面板還那麼好。」
沒想到同伴居然在誇老牛,姍姍有些生氣:「好什麼好,再好的護膚品能比得上只有年輕人才配擁有的純天然膠原蛋白嗎?!」
週週睨了她額頭上格外矚目的紅痘一眼,抿著笑沒說話。這態度就很傷人了,特別是本身就很在意那處缺陷的姍姍。
兩個剛才還手挽手好朋友的人立馬就分崩離析各走各的。
這個社會實在有些奇怪之處。譬如說年紀,男人三十,便是而立,是事業有成意氣風發的最好的時候。
換作女人,便忽然急轉直下迅速貶值,很多事業有成的女白領在公司領著幾十上百萬的薪水,回到家庭裡,卻要因為沒有男朋友或者沒有結婚亦或者沒有生孩子,就遭到周圍七大姑八大姨甚至街坊四鄰的指點嫌棄。
同樣的身價同樣的能力,只因為一個性別問題,得到的外部評價,就相差了一個撐天柱的距離。
更扭曲的是,此種的施害者,大部分還是同性。
柳觀月所在的法務部沒幾個女生,可抵不住隔壁就是行政妹子部。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放到現在,就是一個宿舍四個人能拉十幾個wx群。
柳觀月他們辦公室裡幾個女生也夠拉二三十個了,要再加上隔壁部門的,上百個也不嫌多。
早在第一次晚上燕行來接她時,柳觀月就知道遲早要有這麼一遭。剛開始她也想避開,可第一次深夜下班路上有人陪著,哪怕那個人不言不語,柳觀月也感受到了難言的安慰。
有時候想想,大概她真的跟那些小姑娘說的那樣,年紀上來了,也感覺到寂寞了吧。
想有個人偶爾陪著,這個人不要太有存在感,不要太吵鬧,也不要太油膩輕浮。若是能長得好身材棒,再性子好脾氣好,能給她安全感就更好了。
想完了,一回顧,柳觀月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這哪裡是什麼最好如何如何,分明就是照著燕行來描述的嘛。
「柳專員,最近心情不錯?」
柳觀月回神,端著咖啡讓開一步,笑著喊了一聲楊主管。「還好,畢竟馬上就要發工資了嘛。」
楊主管是個四十多歲性子溫和的阿姨,對待小姑娘們很親切,據說是早年想要生女兒,結果生了兩次都是兒子,很是鬱悶。
知道柳觀月是個有名的錢鑹子,楊主管失笑:「那是值得高興,不過我聽說你談物件了?」
跟別人還能茶裡茶氣地暗中回擊,對楊主管柳觀月就老實多了,解釋是謠傳:「人家比我還小好幾歲,真要找我還是想找個年長一點能照顧我的。」
其實這樣的說辭都是敷衍的藉口,柳觀月根本沒這方面的想法。
楊主管也多少知道一點這小姑娘的家裡情況,卻不太贊同:「現在這年頭,也不是年紀大一點就成熟一點,誰說年輕小夥子裡就沒有有擔當有責任心又會照顧人的了?」
柳觀月笑笑沒說話,楊主管也就沒繼續深談,只是安排她下午跟人去外面談個單:「是跟燕氏談個收購案,你可以先去查資料瞭解一下。」
柳觀月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