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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就躺在地上,自然清楚,丁先生還會繼續射擊,連忙打了個滾就要躲在離他最近位置的一個車床後,躲避丁先生的子彈。
不過,林天海顯然忘記,自己的身體並非是全盛的時候,背部和胳膊的傷痛讓他的行動受到了阻礙,在往車床方向躲避的最後一刻,二層丁先生連續三次射擊出來的一顆子彈就擦過了林天海的耳朵,帶走了他幾根頭髮。
林天海嚥了一口吐沫,感覺到耳邊有些溼溼的,用左手一抹,粘上了流下來的血跡,林天海的眼神也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那是狼的眼神,是狼看獵物時的貪婪,是對美味的態度,有些空曠,又有些深邃。
林天海此時能夠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以及呼吸聲。而外面則傳來丁先生從鋼板樓梯上傳出的腳步聲。
每一腳的聲音,都像是用錘子擊打在林天海的心臟一樣,讓他感覺到一絲沉悶。
丁先生的腳步聲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停止,等林天海再聽見的時候,丁先生距離他隱藏的位置也不過幾米了。
丁先生手中拿著銀質白狼!上面閃過燈光照射的光輝。
“真是遺憾,沒想到這兩個廢物都解決不了你,好在,你這隻受了重傷的綿羊此刻也只能任我宰割了。”丁先生的口氣有些大局已定的意思。
林天海不語,眼神瞄向了周圍的環境尋找著機會。
丁先生見林天海不說話,又繼續說道:“啊哦,我很期待,當子彈穿過你的腦袋,那傳出雪霧的美麗。”
“砰!多美妙的感覺,我想你會喜歡上的。”丁先生雖然站在車床的外面不動,但嘴上卻不停歇的刺激著林天海的神經。
林天海此時可是有點慘,骨斷的胳膊還好些,但背部傳來的傷痛,卻讓林天海有些心悶氣斷。如果不是林天海有足夠的意志力支撐,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鮮血還在林天海的嘴角溢位,慢慢的滴在林天海的衣襟上,與沾到的灰塵融合到一起形成了黑紫色。右手的手臂也在微微顫抖著,顯然是骨斷之後影響了他。
外面的丁先生還在喋喋不休,林天海想著辦法,心中也在罵丁先生是個變態。林天海背靠車床,左右並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東西,支在地上的左手在換姿勢的時候卻突然摸到了一根鋼管。
林天海一愣,回頭一看,這根鋼管長約半米,一頭曾被機器切割過,有點類似竹槍。竹槍對於林天海來說那是應用自如的利器,閒暇時上山更是經常使用,此時換成了鋼管,自然是殺傷力大大提升,最重要的是,林天海熟悉!
將鋼管輕輕從車床的機器卡縫中抽出握在手裡,一種習慣的感覺從手上傳到了林天海的大腦。林天海也有了應對的辦法。在林天海的認知和了解當中,沒有哪一個熟人能夠比他更善於用這種武器來進行攻擊。
外面的丁先生似乎也說的有些不耐煩,槍口衝著車床“啪”“啪”的又開了兩槍,嘴裡喊著:“嗨,你這個老鼠快出來,我要回去品嚐朋友的紅酒!”
兩槍之後,打在車床上傳來有些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和四濺的火花,丁先生手裡的白狼就傳來卡殼的聲音了。
“該死!”丁先生忘記手槍的子彈數目,匆匆打光後退下了彈匣,任它跌落在地上,低頭摸向了腰間。
而就在這個時刻,低頭拿彈匣的丁先生,感覺到眼前出現一道黑影,正好遮住了二層的燈光。
一抬頭,面目和身上被鮮血染紅的林天海就滯空在了他的眼前。而丁先生也在這個時刻剛好換完了彈夾,開啟了保險。
又是一聲槍響之後,林天海跌倒在了地上,大口的穿著粗氣,丁先生的白狼就在他身邊不遠處,而丁先生已經跳出了窗戶,只是在丁先生離去的背影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根鋼管插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