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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等了足足有十分鐘，甚至看到瑰麗的鼻尖都滲出了點點的汗跡，那個通道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姚不語已經有些著急了，她看著絲毫不為所動的蘇衍，低聲道：“我們還是去幫忙吧，也不知道空什麼時候會發現，要是等他趕來這條通道還沒有打通，那要走也不怎麼容易了。”

蘇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他只是對姚不語笑了笑：“現在還不是時候，空間之間的灰色地帶是很危險的，我們總是要保留一些靈氣，不然很可能會困死在裡面，永遠都出不來。”

姚不語從來就沒有聽過兩界之間的相通之處的任何事情，而蘇衍自來是博聞的，所以蘇衍說什麼姚不語也只能相信。但是她心中卻更焦急了幾分，要是那個灰色地帶那麼危險，瑰麗和空在這裡把靈氣全部耗費掉了，他們進去之後危險也會多幾分吧。

想到之前她勸瑰麗跟她一起走的時候，瑰麗的欲言又止，姚不語的臉色白了幾分。

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努力打通通道的瑰麗，心中大慟，瑰麗根本就沒有想著要跟她一起回去吧，即使最後答應她的話，也算是敷衍。而小黑更是不可能了，他從小生長在這裡，即使面對空的驅逐他還是堅決留在這裡，更不必談為了一時的危險就放棄從小生存的地方。

他們兩個為自己開啟通道，即使那麼艱難也不要她幫忙，無非就是打定了不跟著一起走的主意。

“你早就猜到了對不對。”姚不語悶聲問道，既然蘇衍知道通道里面會有危險，那麼他絕對可以猜到瑰麗這麼做的原因，所以才會在她想要幫忙之前就拉住她。

“他們已經自己做了決定。”蘇衍淡淡的說道，但是看著遠方的眼神越來越幽深。

姚不語對著瑰麗和空的背影咬了咬牙，把想說的話全部都吞進了肚子裡。她知道瑰麗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而且她做的這個決定無疑不是在為了她考慮，但就是因為這樣，姚不語才更加覺得愧疚。而且，她還不能拒絕這份好意，因為她想活著，她不想因為空的執念就被判定了一生。

“那個空間裡就那麼危險嗎，能不能試著……”姚不語的僥倖的想試一試。

但是她這個想法還沒說完就被蘇衍否決了：“在兩界之間的灰色地帶裡，很多事情是不確定的。我們可能很平安的走出去，也許會遇到可怕的怪物，你只想到僥倖的可能，但是萬一碰到厲害的，帶著他們一起，要逃就更加困難了。”

姚不語心中滿是掙扎，不提瑰麗和小黑願不願意，就單單考慮到蘇衍剛才說的那種可能，帶著瑰麗走就是一件很不明智的選擇。瑰麗和空留在這裡，說不定還真的不會出什麼事，但是萬一在通道里遇到了厲害的東西，他們全部都要跟著自己陪葬。

可惜的是靈虛鏡在這個時候顯不出它的一點作用，團團和靈虛鏡是一體的，自然能進去。窮奇是神獸，團團說靈虛鏡對這種上古神獸的氣息是不排斥的，除了靈虛鏡的主人，其他的人類和妖怪恐怕是不能進到靈虛鏡內的。

姚不語滿臉悵然和糾結的捂著自己的手腕，思緒左右搖擺著。

自從她修成元嬰之後，靈虛鏡裡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她最近太忙，再說家裡住著琳恩，她一直以來竟然沒有認真看過靈虛鏡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只是團團和窮奇自從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了，恐怕在靈虛鏡內檢視呢。

這樣也好，要不然以團團這這種好奇的性子，現在也不好解釋。

姚不語還在思量間，蘇衍的臉上突然急劇變化了一下，他一把扯過還站在他身前的姚不語，低聲道：“小心點，他接近了。”他話音剛落，姚不語就感覺耳邊一陣轟鳴，幾乎讓她有種即將失聰的錯覺。

艱難的捂住耳朵，但是姚不語覺得一點作用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