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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聲，懶懶道：&ldo;老樣子。&rdo;

官哲哲和肖競權好了六年了，兩人一直未決定結婚，何蔚子每次象徵性問她和老肖怎麼樣，她都懨懨道老樣子。老樣子三個字透出了她感情上的疲倦。

&ldo;我們在一起六年了，他都沒有向我求婚過，我看希望是渺茫了，大概我在他眼裡已經和生活中的一個茶壺，一塊肥皂一樣，雖然是必需品，但完全可以替代，擱在那裡平時也不會多注意。&rdo;官哲哲說，&ldo;五年前，他一無所有，現在他銀行帳戶上的數字有七個零了，他準備衝刺第八個零，哪有時間成家呢？&rdo;

&ldo;你們兩個都太驕傲了吧，哲哲，你不妨坦白和他說，你需要一個家，你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rdo;

官哲哲哈哈地笑：&ldo;天啊，這話太那啥了吧，我可說不出來，說實在的，我對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他現在就算拿著鑽戒向我求婚，我直接一腳踹過去，說你早幹嘛去了！&rdo;

&ldo;這有必要嗎？你們都在一起六年了，這話誰開口不一樣啊？&rdo;何蔚子笑了。

&ldo;其他事我不無謂，但求婚，我真的沒這個臉皮向他求婚。&rdo;

期間，何蔚子起身走出包廂去洗手間，沿著金碧輝煌的走廊，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突然一個胖墩墩的男人從一個大包廂裡衝出來，手裡握著手機大聲吼著說聽不見，她被這個體積龐大的男人撞到，那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不好意思，然後快步走到另一邊專心打電話。何蔚子停步，低頭看著被男人踩了一腳的軟皮鞋，黑黑的一圈。

包廂裡傳來鶯聲燕語，她自然地側頭一瞟，就瞟到了熟悉的人。

葉斯承和幾個男人同坐在包廂的絲絨燙金沙發上，他穿著菸灰色的襯衣，冷峻的側臉上光影綽約，一手夾著煙，一手把玩著打火機，而他邊上依偎著一個穿著緊身旗袍的女孩，伸出修長白皙的手輕輕軟軟地搭在他的大腿上，身子也大膽地貼向他，那凹凸有致的曲線看起來很動人。他沒有看那女孩，也沒有挪開她的手，只是對邊上幾個生意人說話，那幾個生意人也同樣依紅偎翠，各自身邊都伴著一個漂亮水嫩的女孩。

室內煙霧繚繞，紅酒和香檳，以及女孩們濃烈的香水融合在一起，很是刺鼻。

何蔚子淡淡地掃了他們一圈，正準備收回視線，葉斯承的目光突然轉換方向，往門口看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她。

何蔚子快步離開，還未走幾步，手已經被後面的人強有力地拽住了。

&ldo;蔚子，那是我的幾個朋友，我們在談工作。&rdo;葉斯承說，&ldo;你別誤會。&rdo;

&ldo;我沒誤會，我也只是過來吃東西，不是來監視你的。&rdo;何蔚子說，&ldo;你回去吧。&rdo;

&ldo;蔚子。&rdo;葉斯承突然從她身後抱住她，灼熱的胸膛貼近了她的身體，一股菸酒混合的，說不上好聞的味道撲入她的鼻子，她蹙眉，用手肘去頂他，示意他放開她，他卻從她身後伸開手箍住了她的腰。

何蔚子最厭惡的就是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那更難看，她任由葉斯承抱著他，冷聲道：&ldo;好了吧，我要上洗手間，放開我。&rdo;

葉斯承這才鬆開她，低頭說：&ldo;你來這裡吃東西？和誰一起來的？&rdo;

&ldo;不需要向你匯報吧。&rdo;何蔚子說，&ldo;葉斯承，你要搞清楚狀況，我們現在是準備離婚，可能會鬧上法庭的一對怨偶，你不需要向我交代你的工作還是尋歡作樂，我也不需要向你交代我的悠閒活動。&rdo;

葉斯承沉吟片刻後說：&ldo;至少目前為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