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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這樣的……&rdo;芸芸聽完後，眼淚頓時止都止不住。

怎麼會這樣呢?

原來一個人也能因為只是長了一副兇惡的樣貌，就要受人非議，最後死了，還要否決掉他之前所有的付出。

&ldo;對不起。&rdo;沉默許久的程亦安開了口，感覺到嗓子有些乾涸，&ldo;之前鈴響後時間緊迫，我沒有對你說得太過詳細，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會。&rdo;

&ldo;那張卡片上，我們所有人的任務都是一樣的。兩方指的是這個學校的霸凌者和被霸凌者。我們需要選擇一邊去行動。但無論選擇哪一邊，我們都需要那件藍白校服。所以，我才提出讓你和我們一起。&rdo;

&ldo;在大家可以一起離開這裡的情況下，即使我們素昧平生，我們也不會故意丟下你的。&rdo;

&ldo;幫助別人，對心懷善意的人而言，是沒有理由也沒有想過要你回報什麼的。他們只是看到你有困難，然後自願來幫忙，僅此而已。&rdo;

說到這裡，程亦安停頓了一下：

&ldo;在外面的社會裡，這樣的人或許並不是那麼常見，但是還是有的。&rdo;

&ldo;尹嬸，很遺憾你在外面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在你心目中李嚴是個什麼形象，可能也不是我光說這一兩句就能改變的。但至少，在這個地方，從李嚴從沒有對你哪裡不好。也勞駕您，多少尊重一下逝者吧。&rdo;

這番話之後，程亦安看到尹嬸面上的神情恍惚了一下。

但很快又被面無表情所取代。

&ldo;說得真好聽啊，不愧是大公司的高材生。我們這種市井小民是想不到那麼多。可那又怎麼樣呢?眼下他死都死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呵，反正啊，我們也馬上要去見他了。&rdo;

尹嬸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ldo;下一次鈴響，我是不會和你說話的。小姑娘，可惜了，年紀輕輕，這麼聰明，還是要死在我前頭。&rdo;

&ldo;亦安姐不會死的!&rdo;芸芸突然開口大聲反駁，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尹嬸：&ldo;只有你這種老妖婆才會死。&rdo;

&ldo;別這麼說。&rdo;程亦安沖芸芸搖了搖頭，而後看向尹嬸：&ldo;尹嬸，最後一次鈴響，你真的不來嗎?&rdo;

&ldo;怎麼，你是想拉個替死鬼什麼的嗎?我腿都這樣了，長沒長眼啊?還是說你真覺得自己能透過啊?&rdo;尹嬸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輕蔑，說完後還白了一眼。

程亦安看了她許久，抿了抿唇。

&ldo;姐姐，&rdo;芸芸走上來，輕輕地拉住了程亦安的手：&ldo;別理她了，你肯定可以的。&rdo;

&ldo;我只是心裡沒有底，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要在避過那麼多的學生的情況下，去完成任務……&rdo;程亦安低低地說。

&ldo;還有我呢!我一定會幫你的。&rdo;芸芸握著的手突然收緊，眼神堅定。

程亦安頓了一下，抬眼看去，突然發現這個女高中生相比一開始的時候似乎已經改變了不少。

明明之前膽子很小，沒主見，只會跟在她後邊喊&ldo;亦安姐&rdo;。

可現在……

對面的少女直直地望過來，明亮的雙眸映出了她現在微愣的模樣。

……莫名地讓人感覺到了一些力量。

說起來，這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