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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好半晌,終於把來龍去脈敘說完畢。
簡而言之,罪魁禍首是涼皮。
四爺:“……”
蘇培盛:“……”
四爺沉默了半天,俊臉猶如墨汁一樣黑,到底沒有把兒子放下。
弘暄打了個哭嗝,希冀地看著他,阿瑪一定會教育額娘,讓她回心轉意的是不是?
小小涼皮罷了,怎麼比得上他在額娘心裡的地位!
以前額娘惹阿瑪生氣,阿瑪都是這麼教育的,他才不需要額娘給他道歉,只需要額娘給個親親就好。弘暄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看向四爺的眼神滿是信賴。
四爺的腳步,卻是罕見地有些遲疑。
他心知年嬌沒心沒肺,平日玩兒子不夠,還會拿兒子的玩具玩,對於涼皮卻是特別執著,特別在意——說一千道一萬,這也要怪他。
嘴角抽搐了一下,四爺還是抱著弘暄轉道寢殿。
低沉的聲音響起:“嬌嬌……”
年嬌雖然躺下卻沒有入睡,她翻了個身,甜蜜的嗓子十分冷酷無情:“你把糖糕抱進來,一個月都別想踏進翊坤宮。”
一秒,兩秒……
四爺冷肅道:“弘暄,你同額娘認個錯吧。”
食物鏈最底端的弘暄又哭了,這回哭了一小會兒,十分有眼色地停住了。
“額娘,我錯了。”他蔫噠噠地扯著年嬌的衣袖,小胖手扭啊扭,年嬌哼了聲,大發慈悲原諒了他。
弘暄又貢上自己的玩具,很快見到美麗的額娘露出笑容,興致勃勃地和他一起玩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當下的六阿哥,往後的太子爺藏有一本日記,開篇寫道——
涼皮是我一生之敵。
番外四
雍正十年,五月。
春風拂過圓明園,帶來微微的熱意,幾個黃帶子的少年蹲在湖邊,提著小圓桶釣魚。
宮人們一錯不錯地看著,生怕自家主子出了什麼差錯,這可都是天潢貴胄,身份尊貴無比。
五阿哥弘晝年十二,長得一副淘氣的模樣,他看向比他小兩歲的六阿哥弘暄,忍不住開口:“魚兒怎麼都往你那跑?六弟,你教教我唄。”
四阿哥弘曆聞言,用餘光望了望弘暄。他的六弟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全然繼承了貴妃的優勢,與汗阿瑪卻是不甚類似——汗阿瑪絕不會嘴甜得跟蜜似的,尤其討長輩喜歡。
弘暄頭也不抬:“五哥,魚兒對我情有獨鍾,弟弟也沒法子。”
弘晝唉聲嘆氣,很快振作起來,蹲到弘暄身旁看他垂釣,時不時大叫一聲好。四阿哥聽得皺眉,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相比五六兩位的親密,彷彿他與幾個弟弟天生有著看不見的隔閡。
六阿哥釣得膩了,扔開魚竿,伸了個懶腰:“四哥五哥,我回去了。”
“回哪?”弘晝說,“汗阿瑪想必正陪著貴妃呢,不如再找地方玩玩。”
回應他的是弘暄的笑容:“如果汗阿瑪在,我就替五哥受罪背功課去。我背多了,汗阿瑪考你就考得少了。”
弘晝萬分感動地瞧著他的背影,真是好弟弟啊!不枉他又是賄賂銀子,又是賄賂新奇的玩意。
四阿哥弘曆垂下眼睛,忽然有些沒了滋味。他時常羨慕六弟的大膽,羨慕他半點不懼汗阿瑪的威嚴,撒嬌討好彷彿尋常父子;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怨過恨過為什麼自己不是貴妃年氏所生,若是他有寵冠六宮的額娘,還會小心翼翼至此嗎?
不過投胎的差距,像是天與地的距離。
弘曆轉道去給懋嬪請安,懋嬪見他興致不高,關心了幾句便讓他回屋,隨即擰眉道:“這孩子,是越發鑽牛角尖了……”
一旁的嬤嬤道:“前些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