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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樹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可能活不過明天第二早兒了,太要命了這。
但事實上第二天太陽出來,樸樹還是睜開了眼睛,腫的像核桃,鼻子嚴重塞住,喉嚨也痛,上不得氣來。
嘴裡燒了快半月的泡讓昨天給哭破了好幾個,醒了一嘴苦。
樸樹過了幾個月啞巴生活,不想說話,誰跟他說話他就裝啞巴。
瓜子大爺都好久沒再逗樸樹了。
小白進冬又來了一次,帶個訊息,關成學校那邊兒畢業了,準備考研,放假那會兒出國玩兒了圈兒,回來就跟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任的黃了。
關海把人脈圈搭到了首都,近幾年總往北京跑,尤其今年,人似乎要把工作重心挪到那去了。
小白聽關成說,關海想把關成工作以後也安排在北京。
這事兒小白都沒瞞著樸樹。
說著說著,小白髮現樸樹好像打他來就沒說過話。
再往後樸樹還是不說話小白就不高興了,說:&ldo;誒,老弟你現在跟我裝啞巴是不晚點兒了啊。&rdo;
冬個兒第一次場雪,趁著夜幕已經飄下薄薄的一層,這會兒還在下。
樸樹早起穿了羊毛襪子把腳使勁兒塞進棉靴裡,天是烏青色,樸樹把修鞋的小車從院兒牆根拽著到院門口,走的一步一個出溜滑兒。
放下車他去開門,拉開鐵閥門卻被從外頭給拉了開、
樸樹還沒看清,就瞅著他家門口站著個大高個兒,陰氣深深的嚇的他瞬間就毛了。
待他看清人,
呦,這不咱考研以後工作在首都那小夥兒嘛。
第46章 第 46 章
關成在家躺了兩天,也可能是三天?
外面黑了亮,亮了又黑……
剛開始很安靜,然後他媽韓芯梅的哭叫。
操,關成想起來,
韓芯梅是個淚窩子深的女人,關成還小那會兒,他爸的一排紅粉知己往他家鬧的最兇時都要一爭女主人地位,關成都從不見韓芯梅掉過一滴眼淚。
摔東西聲兒,一連串兒。
醒來又很安靜,關成隱約分不清是不是他做夢了。
這種感覺很像他小的時候自己在家,四五點鐘睡的吧,醒了鍾指在七點過一點兒,外面的天兒頭頂上青灰色,遠處是橘紅。不知是晨間還是傍晚。
他睡的蒙登,一時半會兒居然還分不清了東南西北。
身上疼啊,剛被打時不覺得,隔夜就找著他了。翻個身都筋骨錯位的一樣。關成捂著小腹從床上起來走到他臥室門口,疼也得起來,太他媽餓了。
屋外一地狼藉,菸灰缸,關海寶貝的塑雕,方廳他家的玻璃餐桌也掉了一大塊角,一地碎玻璃渣子和瓷片。
他家依然是那晚殘留下的景象,
但關成還是不知道睡著聽到的韓芯梅哭了是不是自己做夢?
說不怕是不可能的,關成沒見過關海發這麼大的脾氣過,把他打個半死,韓芯梅止不住的哭聲也一直在他腦裡揮散不去。
讓他很心酸。
關成是孝的,他現在很慌。
客廳沒人,衛生間也沒人,關海和韓芯梅那屋兒臥室的門關著,關成沒敢去看。
繞開一地陷阱去廚房想吃點東西,熟食什麼都沒有,還沒等關成去開冰箱,砰一聲兒韓芯梅就進來了。
韓芯梅不是平日出門或者在家都乾淨精緻的模樣,奶白的絲綢襯衫沾上好些髒,皺巴巴的套在他媽背脊直直的身上。
頭髮也只是鬆鬆的一網,雙目全紅血絲,滿是疲態。
韓芯梅進來關成就下意思向後一退,這些天他上廁所都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