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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眼睛的主人真真再熟悉不過,他是雲圖的創立者,也是現任的當家人。
「卡里有一筆錢。」隋光明的聲音隨著冷氣飄向窗外,帶著久居上位的威嚴,「把錢收好,昨天你擅自闖進我辦公室的事,我就不再追究。」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真真哂笑一聲,搖了搖頭,說:「真是好大的一件事。」
「今天我是替我的兒子隋佑安來向你賠禮的,如果不滿意,條件你可以再提。」隋光明招了招手,徐助理上前幾步,恭恭敬敬地立在車窗前。
只見隋光明手指一彈,那張卡就到了徐助理的手上。
「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讓佑安過來親自向你道歉。」隋光明擺手,示意徐助理把銀行卡交給真真,聲音宛若懸浮在半空中。
隋光明說是來替兒子道歉,但從頭到尾都表現得無比傲慢,他高高在上,施捨似的和車外的年輕人說話,甚至不屑將窗戶完全壓下來。
「我不要道歉,也不接受他的道歉。」真真看了一眼徐助理手中的銀行卡,推開了,再度盯緊隋光明,「我只要一個公正的結果。」
昨晚徐助理出面給真真發資訊,說事實擺道理講人情,為的就是讓他放棄追究隋佑安竊取他發明研究的事。想來是徐助理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外加道德綁架不起作用,隋光明今天親自上門「威逼利誘」了。
「年輕人,不要這麼固執,也不要太把自己當一會兒事,給你臺階,你就得下。」隋光明嘆了口氣,在他看來,他作為雲圖的董事長,親自到一個實習生的家裡,算得上是紆尊降貴了,識相的話,就該感恩戴德地跪地拜迎。
可惜這個實習生不識好歹,真真說:「如果我不呢?」
「你大可以試試。」隋光明笑了笑,下半張臉隱在深色玻璃後,「你可以找警察,找媒體,找律師,也可以去網際網路上曝光,去公司園區舉大字報,隨便你怎麼做。」
隋光明一句話輕描淡寫,卻幾乎堵死了真真所有的路,深刻地向他闡述了什麼叫求助無門。
真真清楚他說的是真的,隋光明想對付他,猶如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在雲圖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他根本沒有一點辦法,甚至連能幫他維權的律師都找不到。
真真的沉默不語,讓隋光明很滿意,在他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
但今天他既然來這麼一趟,就要來得夠本,把所有的問題一次性解決。
於是他又提起了另一件讓他如鯁在喉的事。
「聽說你和我大兒子關係不錯?」隋光明問,虛偽的笑容在他的臉上隱沒,臉上的那道紅色傷疤格外猙獰,「你跟在他身邊,到底有什麼圖謀?」
隋光明的話剛說完,真真立刻反駁,「我對他沒有圖謀!」
話一出口,真真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激烈了,正好踩進了隋光明的陷阱,他能扛得下所有詆毀,但不容別人扭曲他對他的用心。
「那你是為什麼接近他?別告訴我,是想和他做朋友。」隋光明嗤笑了一聲,笑聲中的鄙夷不加掩飾,噴薄而出,「別開玩笑了,年輕人,凡事先想想自己配不配。」
隋光明終於願意搖下車窗,用一種打量地上臭蟲的眼神,環視了一圈四周破敗的環境,「你們倆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有什麼資格和他當朋友?」
真真無話可說,他身無長物,確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唯一值得一說的就是學歷。
但像他這樣學歷的年輕人,公司裡遍地都是,隋光明花不了多少錢,就能買到。
話說到這裡,隋光明基本可以確認眼前這個人的軟肋。在商場這麼多年,他知道說些什麼,能夠一舉將一個年輕人的自尊心徹底摧毀。
「你確實是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