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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襲潔白婚紗的女人跌坐在了地上,看著丈夫的身影與他人消失在教堂門口,她扯斷了脖頸上的項鍊,圓滾滾的珍珠像夢的碎片,滿地跳落。
被纏繞著進入一個悱惻的幻影世界,杜晨宇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的紗帳上枝葉繁複的花紋,如同手腳都被妖嬈的它們柔情又不容逃脫的捆綁起來。
火熱的欲~望填滿了身體,理智與多餘的心緒被消磨殆盡,一同抵達覆滅的頂峰,紗帳因為激烈的交纏而抖動起來,在迷離醉眼中搖曳個不停。
喘息,如同一聲聲長嘆,呻~吟是從疲累的心裡壓榨出來的尖叫。
紗帳滑落,覆蓋在了交疊的兩具身軀上,彷彿欲~望的塵埃,轟轟烈烈後,無聲的落定。
鏡頭突然轉換,杜晨宇看見一輛豪華轎車的座位上,方輕唯與自己正在交換戒指,如同把所住心門的鑰匙交予了對方,這一幕似曾相識,卻又感覺無比陌生。
突然,一個女人穿著婚紗的身影出現在前方,淚眼朦朧的看著這邊。
欣瑤。
杜晨宇呼喊著妻子的名字,掙脫方輕唯的懷抱跳下車子,在川流不息的世界尋覓她的身影,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切,都放慢了步伐,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感受到的,女人緩緩倒下的身軀,血花侵染了她潔白的婚紗,,我恨你,所以殺了你的妻子,而方輕唯愛你,所以我把你毀了,這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原來,是這樣。
自己好像在一個房間裡,不,應該說是空間,一個四面都是鏡子的空間,無處不在的自己,杜晨宇不停轉身,可是不管轉到什麼方向,什麼角度,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身影。
自己是什麼樣的呢?背叛者的模樣,是他背叛了妻子嗎?
那三年的記憶居然就是這樣的,他逃避的原來不是記憶,而是可恥的自己。
他握緊手心,感受到了自己的溫度,不,我就是我,何時需要用其他東西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質疑一切,卻從不懷疑自己。
他是杜晨宇,一個男人,一個父親,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會痛會笑,會流淚會情動。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定位,這莫名而來的記憶,他不需要。
“啊!!”杜晨宇揮出拳頭,打碎了那四面八方包圍他的鏡子,讓那些虛假的自我消失。
他還是他,他站在一片空白中。
……
方輕唯被屋內響起的吼聲驚動,他起身站在門口,為裡面的情況擔憂。
不一會兒,洛克·馮從裡面出來:“呼……”他無奈的長吁一聲。
“出什麼事了嗎?”方輕唯關切的問。
洛克·馮搖了搖頭:“你放心,你的朋友很好,只不過,我失敗了……”
“失敗了!”方輕唯不確定洛克·馮指的是什麼?
“是的,我失敗了,你朋友的精神太強悍了,我很順利的將他催眠,然後對他灌輸那些資訊,引導他去接受,可你朋友的心理防禦非常牢固,他拒絕接受我提供的那段記憶!”
方輕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洛克·馮繼續道:“他剛才突然衝破了催眠狀態,太不可思議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想你的朋友平常應該是個敏感的人,他對外界的感觸都裝在了心裡,但卻極少有東西可以動搖他心底最深處的信念,相信自己的人,要比那些質疑自己的人更容易得到快樂,譚,聽我說,如果他……或者說你們可以試著放棄那段記憶,也許你和你朋友會比現在開心許多!”
“放棄……”方輕唯喃喃自語,那可能嗎?
七月初七的夜晚沁涼如水,而杜晨宇卻在水深火熱中度過了自己三十歲的生日,這一晚太長久,久到讓人覺得會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