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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葵應是個有秘密的女人,但寇仲、徐子陵敏感地察覺她並不希望他們發問,是以他們便不再相詢。這些日子以來並肩作戰、生死與共,不管她是什麼人,他們都願予她絕對的信任。
三人身上衣袍都沾有血跡,極難洗淨,湖水清涼,浸泡其中讓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舒服許多。他們畢竟不是龍葵,在眾人圍攻之下,雖是躲過要害,身上傷口仍是不少,但寇仲、徐子陵練的是長生真氣,跋鋒寒的偷天換日亦是先天之功,不用多少日子,他們身上這些傷口就會痊癒,甚至傷疤也不會留下。
&ldo;老跋,你可知道在你受傷那時,都是龍大小姐在照顧你!&rdo;寇仲笑嘻嘻地拍了拍跋鋒寒的肩膀,&ldo;可見她心中待你還是好的。&rdo;想了想,還是忍住沒說當初&ldo;還魂香&rdo;之事。
跋鋒寒沒好氣地瞥他一眼,&ldo;別跟我提她!&rdo;
寇仲攤了攤手,&ldo;大家兄弟,我亦是為你著想,這大糙原危機四伏,龍大小姐這樣的高手願與我們同行,本就求之不得,但她既是為你,我與陵少也不得不勸你幾句。&rdo;
跋鋒寒冷哼了一聲,&ldo;這個女人來歷不明,身手詭秘,你們對她也太過信任!更何況,你怎知她是為我!&rdo;
&ldo;此間唯有你與她昔日相識,若不是為你,你倒是告訴我是為何?&rdo;寇仲笑道。
徐子陵也在一旁幫口:&ldo;直覺告訴我,龍大小姐待我們應是真誠的,絕無惡意。&rdo;
跋鋒寒思索片刻,認真道:&ldo;我雖是恨了她幾年,但歷經生死,許多事便也想開許多,現如今想來,我數年之前見她,她的樣貌與現今一般無二,身上所著衣服髮飾亦是這般,幾年已過,於她卻無絲毫變化。之後數年,我也曾在糙原上尋覓她的蹤跡,原是為了報仇,但這茫茫糙原,她到過許多地方,卻絕不停留,不過數日便匆匆離開,且行蹤飄忽,竟是毫無目的,只是在糙原遊蕩,因此我竟耗時許久,都不曾尋得到她。她樣貌出眾,性格又獨特,許多牧民皆在她離開許久之後仍記得她。如此倒是知道不少關於她的事跡。&rdo;
&ldo;有些什麼?&rdo;寇仲奇道。
跋鋒寒皺起濃眉,&ldo;她幫助過許多牧民。&rdo;他說出這句話時有些不甘願,&ldo;在牧民口中,她是善良的珂瑪依,且在好幾年前,她就已經在糙原各地出現過。&rdo;他頓了頓,&ldo;珂瑪依是糙原傳說中的一個女神。&rdo;
徐子陵讚賞道:&ldo;龍大小姐果然是個有善心的人。&rdo;
跋鋒寒唇角的笑有些冷酷,&ldo;但她也殺了不少人,你可知她曾為了保護一支小小的牧民村落,而屠盡整個遷徙而來與此村落競爭肥美放牧之地的數百人!她這人絕不可用善心來形容,只可說隨心恣意!&rdo;
寇仲大訝,&ldo;老跋,你對龍大小姐還真是瞭解!&rdo;
&ldo;我曾在糙原上追蹤了她一年之久。&rdo;跋鋒寒緩緩道,&ldo;你們或許根本無法瞭解當初我有多恨她,整個腦海之中唯有一個念頭,便是殺了她!&rdo;
徐子陵與寇仲對望一眼,心中皆因他冰冷凜然的話語而一驚。還待說些什麼,徐子陵忽然套上濕衣往後看去,寇仲與跋鋒寒卻慢了一步,只見龍葵從黑暗中走來,笑道:&ldo;我原還想再坐一會兒,但奈何敵襲到了!&rdo;口吻是讓人牙癢的無辜。
三人聽到此話不禁頭皮發麻,知曉她是坐在離湖邊極近的一棵樹上。
寇仲悄聲道:&ldo;陵少,你也不曾發現?&rdo;
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