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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女性總比男性更加感性,喻母倒沒有喻父那麼抗拒,她一直以為自家寶貝女兒會喜歡上一個能力出眾家世相當的男人,而這個溫雁北完全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光是他表現出的性格就很難讓人信服。
這世上的確會有人能夠溫柔親切地對待每一個接觸過的人,但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在孤兒院裡長大。
溫雁北就是這樣的矛盾體,明明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到了十六歲就到影視基地混生活的人,卻像是出生優渥家庭、接受過良好教育的模樣。
這讓喻母非常的不放心,她知道這孩子肯定在偽裝。她並非忌憚這樣的人,畢竟這無可厚非,人活在世上哪能事事如願。可關鍵是他能偽裝多久?如果他偽裝太久以至於不想再偽裝下去,他會不會傷害到小疏?
一旦想到這些,喻母心中便焦灼萬分。她都想要埋怨自家丈夫為何將孩子扔到御北娛樂,明明在喻家控制下的公司也不止這麼一所,他卻偏偏把寶貝女兒放到這樣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你別看我!”喻父被看的渾身發毛,他不自然地偏過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以為我願意看到現在這種場面?”
喻母嗔道:“當初要不是你,小疏也不會去御北。”,她要是不去御北,又怎麼可能看上那個溫雁北?
喻父惱火地反駁道:“我怎麼知道會這樣?”,更令他生氣的是,這丫頭明明說了會回來吃午飯,怎麼都一點了還沒到家?
等喻疏解決了公司出現的緊急事物趕到家時,她明明看到自家父親站在落地窗前向外張望,等看到車的時候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在陽臺上的藤椅裡看雜誌。
喻母可不是個彆扭的人,她對喻疏的體貼從不掩飾。見喻疏略顯疲倦地進來,喻母關切道:“你這孩子怎麼弄這麼晚?吃飯了嗎?餓不餓。”
喻疏點了點頭,任由母親拉著自己到餐桌上,一邊說:“公司有點事。”
看著桌上明顯沒怎麼動過的菜,喻疏眉頭一皺說:“你們不用等我。”
“你沒回來我們哪裡吃得下。”喻母說著,給她盛了碗尚且熱著的湯。
坐在藤椅上就著明媚的陽光看雜誌的喻父突然大聲說:“可不是嘛,氣都氣飽了,哪裡還吃得下!”,說著還用力地抖了抖手上的雜誌,發出明顯的聲響以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
看到母親欲言又止的樣子,喻疏自然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事,她喝了口湯,不急不緩地說著:“我過段時間帶他過來見你們。”
喻母詫異地瞪大眼,小疏該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聽到這話喻父差點沒把手裡的雜誌扔出去,他猛的站了起來,連帶著身下的藤椅都被他的動作帶倒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喻父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想到自己是要教訓女兒,連忙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氣勢十足地吼道:“你還真要和他在一起?”
喻疏絲毫不怕故作兇狠的父親,面容平靜地抬眼看他,聲音冷清地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說:“我們在一起七年了。”
聽到這個喻父有些氣弱,他們都在一起七年了,他現在還能讓他們倆分開嗎?
要不給那個男人錢讓他離開小疏?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喻父就馬上否定了:喻家那麼有錢,誰會因為那麼點小錢而放棄一座金庫。
要不然給那個男人介紹幾個漂亮的女孩子?
不可能,小疏那麼棒,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怎麼可能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
那要不然給他事業上一點幫助,引誘他離開小疏?
不行,他同小疏這麼久,事業還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看溫雁北那樣肯定是想找一個富婆扒著,這世上還有哪個富婆能比得上他家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