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大帝傳承(第1/2 頁)
徐一真微微點頭,示意知道,想問什麼,但病人就在眼前,問什麼都不合適,更不合適上前請教,便行禮之後走過去了。
房間的盡頭又是一扇小門,穿過小門,是另一處房間。兩處房間共同構成了一個L型。
房間不小,但裡面只有兩張床。中間空地上放著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擺著香爐筆墨神像供品之類。
給人感覺不像是治病的,倒更像是某個邪教組織非法集會的場所。
一個大夫,穿著道袍,手提桃木劍閉著眼睛正念念有詞。念罷,放下桃木劍拿了筆,在黃紙上畫了畫,也看不出來畫的什麼意思。
然後,他將黃紙燒了扔進水裡,拿桃木劍伸進去攪和攪和,然後又把幾根針扔了進去。
他捧著這碗東西,來到病人跟前:“準備好了麼?”
病人點頭:“準備好了,大師。”
病人看不出有什麼重症,只是臉色有些發白,說話有氣無力的。
被叫做大師的大夫點頭,先將碗放在床頭,又捏出碗裡的針,擦乾水漬,一針紮了下去。如法炮製,下了四針。
徐一真在一邊看著,心中越發古怪。這就是祝由?這就是保生堂的祝由?掛羊頭賣狗肉,說是祝由,實際卻是針灸。
徐一真失望之餘,又不由得鬆了口氣。
一面,他好奇祝由是否真能治病,原以為能見識一番。一面又有些慶幸,至少不是裝神弄鬼,而是真在治病。
他一時間心情竟有些複雜,有意請教一二,時機卻不對。
向祝由大夫行了禮,徐一真從另一門出去。
邁過門檻,是一座不大的院子,稍一看格局就明白了。針灸的那房間,相當於耳房。祝由的那房間,是西廂房。
陡一看這院子,裡面滿滿的架子,只在其中有供人行走的過道。
架子上是一層層的簸籮,足有一人多高,裡面都是晾曬的藥材。靠牆又有晾衣繩似的架子,上面掛著一條條藤蔓似的東西。那也是晾曬的藥材。
除了祝由的西廂房,東廂房以及北房都有夥計託著簸籮進進出出,房間裡怕也是藥材。
不同藥材,晾曬手段不一樣。有需要曬乾的,比如院子簸籮裡的。有需要風乾的,比如掛著的。有需要陰乾的,比如房間裡的。
“保生堂所用藥材,竟然都是自己炮製的?”徐一真讚歎。
“這是自然。”大夫一副你大驚小怪的樣子:“唯有自己炮製的藥材,才能熟悉其中藥性變化,用起來也才更加得心應手。”
“買市面上別人炮製的,方便固然方便,但藥性難以把握。用藥便會差之毫釐,不盡如人意。”
說話間,兩人來到正堂。
正堂正對著門是兩處神龕,各有一方供桌,桌上都放著香爐,祭品。祭品新鮮,香爐中煙火繚繞。
藥鋪中必然要供奉藥王神位。但供奉的什麼藥王則各有不同,有供奉扁鵲華佗張仲景的,供奉最多的是孫思邈。
他是唐朝皇帝冊封的藥王。
保生堂供奉的,是孫思邈。而保生堂供奉的另一尊神,自然是保生大帝吳夲。
王商陽一進來,先點燃三支香,禮拜,再將線香插在香爐上。
過程肅穆而莊嚴,徐一真覺得自己就立在那似乎不太好,也拿了線香,點燃,禮拜,如此一番。
王商陽就徐一真動作,笑著解釋:“外面都傳保生堂供奉著保生大帝是因為信奉,就如同道家信奉元始天尊,佛家信奉如來佛祖一樣,其實不然。
“相傳,保生大帝當年遊離四方,有感於底層百姓缺醫少藥,又有許多流浪孤兒居無定所,最終淪為乞丐,或被製成人彘供人憐憫,或被分吃,慘象目不忍視耳不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