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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那端陸母就淚如雨下了,捂著心口怔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很久。
陸重淮也是眼神幾變,一張薄唇動了又動,神情悲哀又孤憤。
紅燈變綠燈,他踩下油門又輕又緩地彆扭道:“媽媽我愛你。”
哪怕這句話你們從未對我說出口,哪怕很久以前我受了很深的傷害,你們也都是我想保護的人,我不想要你哭。
☆、第二十四章
何冬抱了滿懷的手電筒出來,最頂上還堆著個小型探照燈,快滑下來的時候抬起大腿想託一託,結果噼裡啪啦全滾了下來。陸重淮眼疾手快地撈住了兩個,其他都應聲落地,之一還滾得老遠。
何冬只拎著探照燈的帶子手忙腳亂地胡撈了幾把,結果就是除了探照燈剩下的都沒抓住,暴躁地爆了聲粗。
陸重淮知道他這是關心則亂,不然也不至於這麼毛手毛腳,耐心的像撿苞谷一樣一個一個塞進懷裡,明朗的月色下,能看出某個的鏡面上碎出一道裂痕。他直起身子嘆了口氣,站在原地看了何冬好一會,“雖然他們還在那等著我們我還是想對你說兩句掏心窩的話。我知道你糙,沒談過感情也不在乎。但你怎麼對太陽的我不是眼瞎看不著。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個磊落的人,覺得自己混誰也配不上。我也不多勸你。關鍵現在要緊的不是阿龍找不著太陽怎麼辦。是阿龍的去向和處境。要實在不行我就一個人去,你回去歇著吧。”
何冬是個耿直的人,很多問題上也是死腦筋,也是被突如其來的災難撞得鮮血橫流,早些時候他還琢磨著陸重淮的為情所困多匪夷所思,眼下只能傷神的用沒拿東西那隻手揉揉眉心,“不說了,我們趕快過去吧。阿龍是兄弟,我也不只是為太陽擔心。”他說著一個大掌叉過去,一手從他那裡握了兩支電筒,頭也不回的上車了。
有些道理何嘗不是自在人心,只不過很難控制罷了。
……
又是一個多事之秋。
眼看遊戲釋出會開始在即,cos演出也籌備得熱火朝天,主心骨卻拋開這些去大海里撈針了。好在段煉掂量著買賣不成仁義在把她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不然盧伊人真是千頭萬緒理都理不清。
她被送到門口才想起來看手機,蔣穎打了幾通電話都沒讓她接到,索性直接發了條簡訊約她明天討論方案。
蔣穎是個眼界開闊並且有西式頭腦的傳統東方女性。老公是個溫柔體貼的學霸級工科男,雖然不是她的理想型,但她御夫有道,兩個人的婚姻生活很幸福。一下午的功夫兩人就成了死黨,彌補了她朋友圈無新朋友的缺憾,陸重淮真的給了她很多。
十點半。
也不知道算不算晚,反正盧伊人很不見外的回簡訊應了她的約。
簡訊發出去沒多久蔣穎就打了電話直接報地址,直來直往地說:“城北的興旺路知道嗎?那條路上有家茶吧,環境服務都不錯,明天下午三點在那見吧?方便嗎?”
盧伊人老實說,“我對這帶不熟,要廢點心思。導航不見得好用,找不到的話還要問你怎麼走。”
蔣穎十分乾練利落,“那就這麼定了。我從小在這個城市長大,就是個活地圖,你描述下建築招牌我就能知道你在哪。主要那裡平常人不多,去的話不會太擠。”
大城市哪哪兒都是人,出門談事情連個車位都難得找到。
盧伊人前些日子在室內憋壞了,也想出去走走,不管多遠多難走她還是想開車溜兩圈,況且Z市多陰雨,好不容易碰上個晴天也該在戶外曬曬太陽。“明天見,晚安。”
她結束通話把手機放在廚房臺子上,用力擰下層抽屜裡搜出的蜂蜜的瓶蓋,結果怎麼都弄不開。她以為只是蜂蜜粘在瓶口封死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