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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費了天大的力氣,算你運氣好。”
“就可以……施術了麼?”
“今晚就可以著手。”
“要是能恢復功力,咱丁霸一定感恩圖報。”
“什麼要是不要是?”卓永年瞪起了眼。“本道爺的醫術還用懷疑?感恩圖報這種話少說,本道爺不作興。”
“是,是!”
林嫂從裡面轉了出來。
“道爺回來了?”
“嗯!”卓永年在椅上坐下,“你丈夫呢?”
“有事出去了,他常常幾天不回家的。道爺,奴家為您準備了幾樣可口的小酒菜,一天辛苦了,先喝幾杯如何?”
林嫂一切如常,符六之死她是全不放心上。
“好!”卓永年應了一聲。
林嫂立即擺桌端菜。
東方白把筐籃等物搬進為他師徒安排的房間裡。
酒菜擺齊,三人上桌,卓永年津津有味地吃喝起來,桌上一個是徒弟,一個是待醫治的傷者,他當然唯我獨尊。毫無忌憚,只苦了野豹子,一隻手又要夾菜,又要端杯,情狀顯得十分狼狽,只是復功在即,情緒倒是不惡。
酒飯完,天已黑了下來,林嫂燃上燈。
卓永年坐在火塘邊閉目養神。
東方白在煎胡亂採回來的樹皮草根。
野豹子不安地在等待。
整整磨蹭了一個時辰,卓永年才慢條斯理地示意野豹子上床,然後向東方白道:“小黑,照我的指示做吧!”
野豹子平躺著大睜豹眼,本想問為什麼道爺不親自動手,想了想把話咽回去了,他已經體驗到老道的脾氣不好,反正是師徒,誰施術都是一樣。
東方白裝模作樣地東點西捺,磨菇了許久,才真正施展獨門手法點了數指,直起身道:“成了,以後看情況再說,這樣的療法必須施行數次。”然後接過林嫂手中早已涼好的藥碗,向野豹子道:“起來,把藥喝下去。”
野豹子坐起身,接過藥碗,一口喝下去,濃眉立時皺緊,差一點吐了出來,胡亂採挖的樹皮草根味道當然不會好,但為了復功,即使是一碗苦膽汗也得喝下去。
好不容易把藥喝完,連臉孔都收縮了。
卓永年慢吞吞地道:“此藥奇猛,得點上你的睡穴,以減除你的痛苦。”
野豹子本想說什麼,還是沒說出來,呼口氣,一副聽任擺佈的樣子。
東方白接過藥碗,按倒野豹子,一指戳上睡穴。
野豹子就這麼乖乖躺著不動了。
卓永年眉毛一軒道:“林嫂,你到這邊來坐著!”
林嫂掇了椅子到火邊坐下。
卓永年想想又道:“小黑,你到門邊去看著。”
東方白步到門邊,面向外靠著門框。
“林嫂,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卓永年神色一正。
“好的!”
屋裡的氣氛跟著凝重起來。
野豹子了霸已被點了睡穴,等於死人一個,在死人旁邊談話,當然沒任何顧慮,卓永年這一著的確是夠絕。
“林嫂,你知道符六是乾坤使者麼?”
“知道一點,我曾偷看過他的行頭,但沒敢問。”
“對於你丈夫被殺這一點……”
“我不怪小黑,符六不是我丈夫,我只是被他擄來的女人,我恨他還來不及,我感激關心的只水二孃一個人。”
“你知道水二孃的身份?”
“知道,她視我如至親,無話不談。”
“好,太好了,現在談正題,你對乾坤教知道多少?”
“不多,他們的言語行動都十分詭秘。”
“就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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