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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好怎能不明白其中的喻義，臉微微地紅了起來。

關海波把手頭的檔案等物往邊上一推，笑著讓他坐，又問：&ot;喝什麼？咖啡還是茶？&ot;

&ot;綠茶吧，咖啡那東西喝多了傷身體。&ot;秦志剛邊說邊向準備出去忙活的方好追加了一句，&ot;謝謝啊，小嫂子。&ot;

方好窘得奪路而逃。

關海波笑道：&ot;你別逗她了，她臉皮薄。&ot;

&ot;嗬，這麼快就護上啦？我記得你以前訓起她來可不是這麼溫情脈脈的--到底不一樣了哈！&ot;

關海波只笑不語。

兩人沒扯幾句，秦志剛菸癮就犯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甩了一根給關海波，又自行點上，吸一口，緩緩地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一邊四下觀望，&ot;還是你這兒好，清淨！&ot;

關海波啼笑皆非，&ot;你早年不也挺清淨的？怎麼哭著喊著無聊呢？現在又得了便宜跑我這兒賣乖來了。&ot;

&ot;我呀，是沒你那水平跟毅力，不然，咱也開個什麼軟體公司，物流公司，貿易公司，總之開什麼都比我那酒吧檔次高啊！&ot;

關海波也把煙燃上，他難得在辦公室抽，但老朋友來了例外， &ot;你少在這兒寒磣我，租子收著沒有？&ot;

秦志剛有錢後在幾處地方置下了房產，專門出租給人家當辦公室用，最近鬧了點兒糾紛，他親自上門去解決。剛好那地兒跟聚林大廈離得很近，他就順道來看看關海波。

&ot;嗨，也是一橫的，談了沒十分鐘，差點兒跟我掐起來，回頭我就找顧律師幫忙開戰去。&ot;

他嘴裡的顧律師正是關海波的前&ot;女友&ot;顧司琪，關海波聽著，低頭笑了笑。

秦志剛歪頭嘬著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ot;海波，你別怪我說話不中聽，我還真不明白了，這顧律師哪點比不上陳方好？要相貌有相貌，要資歷有資歷，要背景有背景的，你跟她發展，將來能省多少事呢？哎，你到底喜歡陳方好什麼呀？&ot;

關海波四處找菸灰缸，總算在檔案櫃旁邊的矮几上摸到個不鏽鋼的--也是方好買回來的，還擦得亮晶晶地閃著光--他兩指一夾運過來，擺在二人面前，又將自己的煙從唇邊拿下，順勢在裡面撣了一撣，抬起頭來時，見秦志剛還目不轉睛瞅著自己等答案。

關海波知道他跟顧律師關係不錯，躊躇著不知該怎麼措辭好，想了半天才淡然道：&ot;談不上喜不喜歡，她比較讓人省心。&ot;

秦志剛讓煙嗆了一口，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但他一邊咳，卻一邊哈哈笑著道：&ot;關海波，你算是活明白了！嗨，想通了也是，女人啊，什麼家世，資歷，都他媽扯淡。找個條件比自己好的，你還得回過頭來看她臉色！累不累啊！就說從前那個施雲洛吧，你把她哄上天了，結果可好，人拍拍屁股就轉槍頭！我對你真是失敬啊，海波，真是有見地！趕明兒我也找個老實單純的，將來讓她伺候我！嘿嘿！&ot;

關海波被他這通詮釋搞得有點發怔，似乎是那麼回事，可又不全是，一時只得乾巴巴地附和著笑上兩聲。

一根煙抽完，秦志剛的綠茶還沒上到位，他不免嚷嚷起來：&ot;你這小媳婦手腳可夠慢的，這麼半天了，燉個雞湯都差不多了吧？&ot;

關海波也有些納悶兒，起身打算出去看看動靜。剛把半掩的門拉開，尚蓓蓓就端著一杯茶進來了。

&ot;方好呢？&ot;關海波皺眉問。什麼時候她也學會轉差使了？

&ot;我不清楚，她剛剛把這茶給我，讓我端進來的。&ot;眼見老闆臉色微變，忙補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