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方好倚在門口，孤零零地置身於談話圈之外，聽大家會心笑著，她卻怎麼也擠不出笑意來，嗓子裡有些梗硬。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話機，關海波的電話還沒結束通話，她多麼希望能聽到他詢問自己一聲，聽他提一聲自己的名字，哪怕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問候也是好的。

可是，沒有，一次也沒有。

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ot;謝謝你，顧律師！&ot;語氣真誠。

方好無限失望地看著他們收線，紛紛起身，微笑地從自己身邊經過。沒有人注意到她，他們簇擁著顧律師往外走，熱烈地交流細節，聽取她的意見和建議，彷彿她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主宰，操控著命運的生殺予奪之權。

桌上的那杯檸檬水顧律師一口都沒喝，原封不動地擺在那裡。杯身上沾滿了水，有些水滴承載不住重量，滾落下來，恍若淚痕。

方好知道自己不應該妒忌，不應該存小人之心，畢竟顧律師給盛嘉帶來了高漲計程車氣，可她卻怎麼也控制不住湧上心頭的難過和委屈。

她甚至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其實顧律師才是老闆的良侶，雖然下這個結論的時候，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近乎失魂落魄地回到位子上，呆呆地坐著，什麼也看不進去，腦子裡混混沌沌的，胸口更是像塞了團棉花一樣呼吸困難。

大門口再次傳來喧囂的人聲，送顧律師的同事們又回來了，興致勃勃，高談闊論。

&ot;這個顧律師人真不錯，有本事，難得還這樣親切大方，小范，以後找女朋友就得找這樣的。&ot;

&ot;我啊，呵呵，還是省省吧，我可沒那麼深的道行！到底是關總噱頭好，能鎮得住人家。&ot;

&ot;以後咱們有了顧律師的鼎力支援，什麼麻煩都不用怕，哈哈。&ot;

董其昌笑道：&ot;你們當人顧律師是什麼？你家聽差的？想請就能請得來？&ot;

&ot;咱們請不動，有人請得動啊，聽說昨晚上一接到某人的電話，今天就立刻跑來了。&ot;

&ot;某人？哪個某人……&ot;

方好再也坐不住，呼地站起身來，引得那一干正經過她身邊的人嚇了一跳。

&ot;小陳，你，你想幹什麼？&ot;

方好努力忍住即將湧出眼眶的淚水，低頭啞聲道：&ot;上洗手間。&ot;

她轉身搶在他們頭裡往前走，身後的一幫人繼續說笑，隱約傳到她耳朵裡。

&ot;這丫頭，老這麼冒冒失失的，呵呵，得讓她跟顧律師學學，人家比她大不了幾歲，多穩重啊！&ot;

方好一頭扎進盥洗室，狠狠推開小隔間的門，進去，然後將把手鎖住，一屁股坐在抽水馬桶上，再也無法控制地慟哭起來。

她知道自己哭得很莫名其妙，很任性，很不應該，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某個地方一點點地撕扯著，很痛，很難受。

原來，關海波遠比那串項鍊重要，當她決定放棄的時候，感覺到的竟然不是輕鬆，而是滿心的沉重和難以割捨。

也不知哭了多久，門突然被人咚咚敲了幾下，同時傳來阿姨關切的詢問聲，&ot;小陳，是你在裡面嗎？小陳，出什麼事了？&ot;

方好立刻噤聲，努力掩住哽咽聲，扯了些廁紙胡亂抹乾眼淚。

&ot;到底怎麼了呀？你別嚇我啊！&ot;阿姨再度嚷道，&ot;你再不出來，我要叫人啦。&ot;

&ot;不要！&ot;方好慌忙出聲阻止，這才發現嗓子都有些哭啞了。

一邊拭著眼淚一邊出來，眼睛通紅，她明知瞞不了哭的事實，只得主動交代，&ot;我，我……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