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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萬楠一定是故意的吧。

這首歌不是別的，正是當初萬伽常常在嘴邊哼唱的《光》。她不自覺地回憶起了那個在她寢室樓下唱歌的萬伽，很陌生，卻也有幾分熟悉。每當那個時候，顧橋一定會笑他……

她正回憶著，就有人在她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他還留著那個標準的圓寸頭，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淺淺的酒窩，這便是萬伽了。好在他不是走的偶像路線，不然這樣的髮型不適合久留。

但不得不說，萬伽這種中等偏上的長相很有辨識度，再加上他的才氣，能夠一路走紅都不是毫無理由的。

&ldo;你在這邊拍戲?&rdo;萬伽彷彿忘記了他們之所以會坐在這裡的原因一樣，一見著阮姝就詢問起了她的近況來。

阮姝輕巧地點了點頭，直接了當地開口問道：&ldo;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可以讓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拿我來炒作了?&rdo;

&ldo;你生氣了?&rdo;萬伽認真地看著阮姝的臉，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ldo;自從顧橋不在了之後，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搭理我的啊。&rdo;

顧橋這兩個字忽然從萬伽嘴裡說出來，阮姝覺得有些猝不及防，&ldo;難為你還記得他。&rdo;她稍稍偏過了頭，思緒變得飄忽了起來。

如果說阮姝心裡有一個別人怎麼都闖不進去的角落，那是顧橋。他們曾一起走過跌跌撞撞的半成年和意氣風發的青春。

&ldo;其實你只是懊惱自己沒能發現他的異常吧?&rdo;萬伽的臉色驟然著嚴肅了起來，目光所及之處是阮姝完美的側臉，&ldo;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你們之間並不存在愛情。&rdo;

&ldo;你倒是看得比誰都清楚。&rdo;沒想到萬伽比林溪午更瞭解自己，阮姝自嘲地笑了笑，&ldo;我當然知道我跟他不是愛情。可我也知道，他愛我。&rdo;她語氣篤定，彷彿這是和春雨夏雷、秋霜冬雪一樣的自然。

&ldo;你果然還在愧疚。&rdo;萬伽輕嘆了一口氣，看向阮姝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惆悵，&ldo;原本我以為你已經走出來了。&rdo;

阮姝搖了搖頭。這點萬伽說錯了，她不是走不出來，只是沒必要走出來罷了。只有懷著對顧橋的愧疚，她才能更好地這個圈子裡走下去。

&ldo;顧橋早就說過，我追不到你。但他也說了，他自己同樣沒戲。&rdo;

萬伽卻以為她是在逞強，&ldo;但是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顧橋有過一個女朋友。你是他的白月光，那人便只能變成蚊子血了。&rdo;

那個一向漠視一切的天才少年會和自己的朋友說出這樣的話來，阮姝是有些意外的。她甚至難以想像他那張冷靜自持的臉，這麼說的時候臉上會浮現怎樣失落的顏色。至於所謂的女朋友，其實她知道啊。

&ldo;我知道她。&rdo;阮姝微微皺了皺眉，要說顧橋這一輩子有什麼對不起的人，就只有那個傳說中前女友了。

萬伽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衝她溫柔地笑了笑，&ldo;不管你怎麼想，我希望你知道，即使顧橋不在了，也還有一個想讓你過得更好的我。我們，還是朋友吧?&rdo;

&ldo;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朋友。&rdo;阮姝很沒有脾氣地嘆了口氣，已經決定隨他去了。

萬伽饒有趣味地端詳著阮姝，&ldo;我要是說，我打算和鄧佳寧在一起了，你是不是會好受一點?&rdo;

聞言，阮姝稍稍有些錯愕，但最終還是沖萬伽笑了笑，&ldo;你不喜歡她，就不要勉強自己。&rdo;說著她就站起了身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