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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是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吧。
天生冷情?
葉慕希嗤笑一聲,沒有人知道在他還不懂事的時候也曾疑惑過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有爸爸媽媽而他卻沒有。年幼的他也曾一夜夜入睡時希冀過明天睜開眼時可以看見屬於他的爸爸媽媽會站在他的床前,對著他展開懷抱笑容溫柔的說一聲:小希,我們來接你回家了。只要這句話,甚至不用說一句對不起,他就可以高高興興毫無芥蒂的跟著他們回家。
但人不能永遠只活在童年,懵懵懂懂卻執著堅定。他也漸漸的長大,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也被時光漸漸拋卻遺落在過往,成為記憶之中最陳舊的一頁。餘下的是現實教會他的知足常:因為擁有的太少,才學會不去寄望太多。
慢慢的,這成了習慣,融入了骨血如同空氣一般如影相隨。到最後,面對世界贈予的人、事、物,首先想到的不是得到的快樂,而是去質疑自己真的能夠得到嗎?得到之後會失去嗎?如果註定無法擁有,那麼就從一開始就選擇漠視吧。
有人曾義正言辭的罵過他說他過的太消極,那時候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沒有理會也沒有辯駁。辯駁什麼呢?無論說些什麼,擁有的人永遠不會明白總是沒有的人那種被世界都遺棄了的難過,它不疼不痛,但可以讓你窒息。
有些話語震耳發聵,它擁有著比利刃更鋒利的光芒,可以劈開包裹在外面的套子逼其露出真容。但有些話語卻過於蒼白,無論言辭多麼富有哲理又是多麼的推心置腹,最終也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空洞安慰。
在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之前,別將別人的懦弱指責的如此理所當然,無論是否真心實意又是否好心好意,都不要太過想當然。因為有些東西是不能撕開來攤在太陽底下被人觀看的,太過鮮血淋漓。
第59章
在發現他對一個某種意義上來講根本不存在的人產生出了有別於其他人的感情時,他曾猶豫過是否要趁著還未泥足深陷就退回原處,這是最理智的選擇。
但正因為得到的太少,感情對他而言太過於稀罕,所以縱使知道很可能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很可能最終會演變成不可接受的結局,他也捨不得放掉那一份炙熱滾燙的感情,即使對方只存在虛幻。
所以,他對自己說:任性一點,再任性一點。
肆無忌憚的用惡劣又拙劣的手法一遍一遍的試探著對方的包容度和底線,有點期待也有點膽怯,期待著對方無限制的因為自己而一再降下底線,又害怕下一次的試探就到了極限。他沒有經歷過感情,所以不知所措,只能看著對方注視著他時目光中的專注和迷戀、面對他時的小心翼翼和討好、找到他時臉上瞬間亮起的驚喜……他只能從這些特別之中去感受到那份感情的真實和深厚。
他記得曾經看過一句話:你愛上的不是這個人,而是愛情本身。這句話很好的詮釋了他現在的心情,解釋起來也將他的渣屬性暴露的淋漓盡致,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至今為止能夠讓他愛上的愛情,只有這個人能夠給予。
所以,葉慕希看向瞿不歸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精緻的五官似被打上了一圈光暈,帶著一種春日曙光乍現時的瑰麗微微笑了起來。就這樣吧,泥足深陷也好,鏡花水月也罷,就當是圓自己一場遲來的美夢。在這個夢中,自己可以盡情的去揮霍自己的、對方的愛情,直到曲終人散夢醒時,無論多麼難受的結局他都願意接受。
&ldo;阿慕阿慕,熟了!你看,我把兔子烤熟了,沒有焦也沒有糊掉,給你吃,要小心燙。&rdo;
看著獻寶似得把烤兔子遞過來的瞿不歸,葉慕希的眼中彌散開濃濃的笑意,他聽見自己用一種溫和到不可思議的聲音說到:&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