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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的話，第一個告訴你。&rdo;喬昊無聲地嘆氣，逃出家來自己住的原因就是害怕大人們這樣問東問西的。

&ldo;唉，你啊，這麼大個人了，什麼時候才能自己的事上緊點呢？&rdo;嘆氣聲卻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喬昊原以為母親會繼續嘮叨幾句，沒想到那邊話鋒一轉，&ldo;對了，小昊，你王阿姨最近給媽媽推薦了一個姑娘，是個小學老師，爸爸媽媽都是公務員，我看照片了，還不錯，你什麼時候有空，去見見吧？&rdo;

喬昊鼓起腮，側過頭離開話筒，將鼻子裡的氣呼了出來。

明明這才是重點，前面卻作了那麼長時間的鋪墊。

但是他當然不敢直接回絕自己的媽，又沒朋友，還拒絕相親，這不是有問題嗎？

於是他對著電話道，&ldo;媽，我最近有點忙，醫院裡班都上不過來，還要準備考主治……&rdo;

&ldo;行了行了，你不就那麼點事，能和終身大事比嗎？&rdo;女人的耐心有限，母親的語氣透出焦躁。

喬昊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聽完了電話那頭的訓話。

其實，直到掛上電話，他也沒聽進去母親到底訓了他些什麼。

從前就是如此，對於長輩的催促，他能採取的就是拖延戰術。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找個姑娘結婚？他可不想害人家。

沙發上，喬昊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那張石鼕鼕寫過字的紙，展開。

&ldo;迪克牛仔先生&rdo;，喬昊笑笑，那人的字瘦瘦長長，筆鋒倒是很有力。

目光移到下面一行。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一些畫面在眼前閃過，石鼕鼕乾淨的臉，纖長的睫毛，俯下`身體來幫他往口袋裡插鋼筆。

那人的味道都沒有散去似的。

是某種洗髮水的味道，很好聞。

喬昊想，改天該去十九樓看看他。

第10章 第 10 章

這天，難得的中午休息時間，喬昊終於有了空上十九樓。

為了不顯得太刻意，他兩手空空，鮮花水果一樣沒帶。這讓他完全不像是個要去探望病人的人。

反正石鼕鼕也不像個病人，喬昊想。

十九樓的電梯門一開，喬昊忽然覺得有了那麼點拘束。

這裡很大，且安靜，大廳裡放了些綠色植物，護士站被做成了別致的玻璃房子。喬昊幾乎認不出這裡和樓下他所在的科室是同樣的樓型。

問好護士石鼕鼕的房間，喬昊便逕自走了過去。

他並沒有受到太多的盤問，那護士只看了眼他白大褂胸前的名牌。

喬昊提醒自己，這裡只是病房，和樓下的沒什麼區別。

他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自然地走進病房。

&ldo;石‐‐&rdo;喬昊還沒叫出石鼕鼕的名字，就發現自己太過放鬆以致唐突了，房間裡面的兩個人此時都看向了他。

石鼕鼕半臥在病床上，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男人，西裝革履，長相英俊。

喬昊用笑容掩飾尷尬，正要說不好意思，就聽石鼕鼕先開了口。

&ldo;喬醫生，你先等我一會兒，我見完客人再跟你下去檢查。&rdo;

喬昊微微怔了怔，一時無法理解石鼕鼕的話。

&ldo;我的主管醫生，是不是很年輕帥氣？&rdo;石鼕鼕又對身邊的男人道。

那人轉過身來，認真地對喬昊點了一下頭，幅度略大，所以確切地說，應該是鞠了個躬。

喬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