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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一早,沈離央就帶了大批人馬,往留城方向去了。我們若要走,現在是最好的時機。&rdo;
&ldo;兵荒馬亂的,在哪不是一樣。&rdo;顧流觴揉了揉痠疼的臂膀,想到了昨日聽說的軍費貪汙一事,眉頭一皺,&ldo;這趟渾水,我是要淌到底了。&rdo;
冷徹見她心意已決,恐怕是聽不得勸了,也不再多言,取出一個盒子,說:&ldo;這是沈離央走前讓人送來的。&rdo;
顧流觴接過,開啟一看,只見裡面放著自己畫的那張圖紙,還有一塊黑色木牌。上面刻著麒麟的圖案。
在義軍中,麒麟正是安樂王崔廣勝的化身代表,就像龍對於皇室而言,象徵著最高的權力。
&ldo;這是?&rdo;
&ldo;應該是塊調兵用的令牌,至於可以調多少就不清楚了。&rdo;
&ldo;好個沈將軍。&rdo;顧流觴把東西拿在手上端詳了一番,會過意來,有些忿忿:&ldo;她倒打的一手好算盤。&rdo;
她轉身進帳,執了那張圖紙,卻是點火燒了起來。
&ldo;燒它做甚?&rdo;城防圖的意義在戰爭年代尤為重大,即便是不苟言笑的冷徹,見她此舉也不免露出驚訝的表情。
&ldo;冷徹,我們去過宛城嗎?&rdo;
冷徹認真的想了想,說:&ldo;只是從官道途經,沒有落腳,應該不算去過。&rdo;
&ldo;那我們哪來的宛城城防圖?&rdo;顧流觴打了個呵欠,&ldo;那不過是我隨手照著以前在父親書房裡掛著的那些畫的。&rdo;
冷徹:&ldo;……&rdo;
燒乾淨後,顧流觴拍拍手上的灰燼,指著那塊令牌:&ldo;既然這東西有用,那你就去替我調八千人馬來,要五千長槍兵,兩千輕騎,餘下的,就要五百重騎,五百弓箭手。集結完畢即刻取道宛城。&rdo;她挑了挑眉,&ldo;想我也是堂堂太尉之女,豈可讓那群武夫小瞧了去。&rdo;
冷徹接過令牌,不禁腹誹:這時候倒記得自己是太尉之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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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的趕了三天路,沈離央的人馬總算抵達了留城外。
和趕路時的焦急樣子相比,到城外後,她反倒不緊不慢起來,讓人揣摩不透。
守城的是留城總兵,名作魏良材,是朝廷少有的能官了。
他也知道,留城不僅富庶,而且在地勢上相當於一個關口,叛軍若要北上攻打韶都,留城將是一個必取之地。而且若是奪取了留城,那麼起義軍在南部就再也不是分散作戰,而是從中心輻射四周,真正站住了腳跟。
既然戰略地位如此重要,留城的城防無疑是固若金湯,只差沒有修成一個鐵桶了。
沈離央安排大軍在城外駐紮下,自己則是換了身常服,和錦繡來到了郊外。
沈離央走到河邊,看著正在埋頭撿石塊的軍士們,偏頭問:&ldo;進展如何了?&rdo;
&ldo;看來是不錯。&rdo;錦繡指了來時的路讓她看,&ldo;道旁都已經見不到石頭了。&rdo;
說話間,只聽一陣喧譁聲,似乎是河裡的兩個士兵起了爭執。
兩